彭舒蓓把手機打開給鄭和平看:“陳秋荷給我發了郵件,詳細說了情況。還說,如果她遇害,肯定和霍教授脫不了干系。”
“你為什么不報警,選擇找我?”鄭和平步步緊逼。
“直覺。沒有為什么。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很有安全感。”彭舒蓓的聲音很低,但是很堅定。
“按你的意思,陳秋荷騷擾梅貽斕的那段視頻本就掌握在陳秋荷自己手中?”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攝像頭是陳秋荷自己放的。”彭舒蓓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孫老師是怎么一回事?”“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說下午他出車禍了。”彭舒蓓睜著一雙眼睛似乎非常無辜的看向鄭和平。
“霍存遠在南豐支隊投案自首了!”一個民警過來通知鄭和平。
“鄭處,你要不要過去看看。”鄭和平沉吟了一下“冬羽,錢多樂你們繼續和這個彭舒蓓聊。我帶梅教授一起去會會那個霍存遠。”
聽完霍存遠的口供,鄭和平便覺得霍存遠不是殺害陳秋荷的兇手。雖然說的嚴絲合縫,但臉上的恐懼和如同背書一般的敘述過程與理不合。
霍存遠必然只是個教書匠,或許會一時鬼迷竅,被陳秋荷迷了眼,但也做不出回憶殺人過程聲音是那么的機械無波瀾。
更何況敘述過程中,他全身肌肉緊繃,臉上的肉可以清晰的看見隱隱跳動,汗水不要錢的流,他似乎也沒有感覺。手指微微蜷著,不自覺的扣椅子。
一切指向,他很緊張,同時也表明他心里壓力很大。只是,他現在自首,在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之前也只能收押走程序。
在押送出去時,電光火石之間,鄭和平心中閃現了一個念頭,并馬上實施。
他故意拉著梅貽斕出現在霍存遠面前。果然,霍存遠看見梅貽斕就開始不正常,眼淚止不住的流,像個孩子一般放聲大哭。似乎想把委屈,恥辱,愧疚都通過淚水流出來。
鄭和平示意押送的民警先稍等一下,給個機會讓霍存遠和梅貽斕說句話。
霍存遠果然沒有辜負鄭和平,淚眼婆娑間哽咽著說了兩句話:“梅老師,我對不起您!但還是請您救救我!”說完定定的看了梅貽斕一眼,便轉頭走了。
“為什么要你救他呢?”鄭和平湊到梅貽斕耳邊問,那眼睛卻故意看著警徽。
“他可能會認為雖然他認罪,我卻會認為他是無辜的吧!”梅貽斕回答的很認真。
“為什么?”鄭和平步步緊逼。
“就憑他沒這個膽量。”梅貽斕回答的理所當然。
“這樣的事情反目成仇,殺人滅囗太正常。有動機,有時間,也有實施殺人的手段和能力。”鄭和平故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