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鄭和平感到自己能夠抓到點線索的時候,吳國光跳樓自殺了。這是鄭和平好不容易找到確切證據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
吳國光毫無先兆的一死,先前想找到吳國光上線的事情貌似又進入死胡同。這吳國光也不愧為龍城電子科技大學的高材生,死之前,把所有能用的信息抹的干干凈凈。讓鄭和平一度覺得這現代社會也有死士。
也許他們這個團伙信仰的東西能讓吳國光面對死亡毫無畏懼。門衛老李頭這個所謂的保安隊長嫌疑也解除了,只有那個殘疾的婦人雖沒解除嫌疑但也暫時看不出破綻。鄭和平只能派人繼續盯著。
禍不單行,霍存遠還沒等到翻案,就因病腦萎縮,變成植物人了。人一個一個的莫名死亡,眼見著點曙光,又一點一點破滅。鄭和平感覺自己的思緒是一團亂麻。不知從何入手。
這梅貽斕在面對霍存元的病情時似乎也是很意外。完全沒了當時的自信。看那樣子是備受打擊。
各大網站上,梅貽斕的負面新聞又喧囂塵起。各路大V總結了他三宗罪,第一宗罪,他的學生做實驗莫名被炸死,他可能和被炸死的女學生可能有染。證據一有那名女學生男朋友的說辭。證據二有梅貽斕親自去了那名女學生家請罪,出于愧疚,還答應給那名女學生的父母免費做試管嬰兒。
第二宗罪是和陳秋荷之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猥褻案。說是陳秋荷愧疚自殺,但很有可能的是迫于梅貽斕家族勢力,不得不死。證據顯示來自被炸女學生的男朋友,梅貽斕可以隨意侵入學校的監控系統,那么,可以推測出被公布出來的視頻有可能因不完整而造假。
第三宗罪便是霍存遠了。還沒有公審就被梅貽斕治療過后成了植物人,很可能是梅貽斕為了洗清前兩宗罪故意為之。樁樁件件說的有鼻子有眼,這些個人比神探柯南或福爾摩斯都厲害幾個級別。
福履生物制藥因為梅家唯一的一個繼承人頻頻爆出丑聞而聲譽大降,在股市上是一瀉千里。
梅成之頭頂上本來就不剩幾根的頭發似乎更加稀疏可數。梅貽斕就算斷網,自己掩耳盜鈴卻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謠言不是法律,雖不能夠就此定罪,但攪動了大眾嫉惡如仇的心,社死就在面前。
面對企業快崩盤的財務數據,梅貽斕無能為力。他只會做研究,企業管理卻是一竅不通。他心疼他的父親,卻也不知道如何去幫忙。他懂他的父親所有的愁都是為了福履公司那么多的員工,一旦破產,這些為福履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員工該何去何從?一家人頓時是愁云慘淡萬里凝。
這梅貽斕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他獨自來到地庫。這個地庫藏得非常好,入口處和草坪融接成一體,直接躲在別墅后門假山的背后。只是這假山背后也有一個暗門,不知通往何處。
梅貽斕穿過了幽長黑暗的甬道,里面還別有洞天,很是寬敞,但仍舊幽暗。墻壁的下方安裝了壁燈,那壁燈估計都是15瓦的,空間大,光線暗。
一個躺椅上應該是躺了個人,看見梅貽斕來了,發出了微弱的哼哼聲。梅貽斕走到那個人近前,蹲下了身子,非常溫柔了撫摸了一下那個人的臉:“姐。”
那個人哼哼唧唧的回應了一聲。近處看這個人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一張臉龜裂的如同龜背,或者說是蛇蛻。皮膚完全沒有光澤。臉頰完全沒有肉,只是皮膚覆蓋住了頭骨。更可怕的是,沒有眼簾,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嚕嚕轉,很怕它會像那種惡作劇玩具一般,一不小心彈射出來。身上被被子完全覆蓋,看不到身上怎樣。但可想而知,這人八成也是站不起來,只能龜縮在這躺椅上吧!
梅貽斕看著面前的人神色痛苦無法自抑。不知道什么時候,梅成之也進來了,他對梅貽斕說:“你什么時候開始追查£號微生物細菌的?”
梅貽斕抬起頭,滿臉淚痕:“兩年前我發現有人感染£號微生物細菌,所以我就開始追查。我想找到這個人,找到你的這個同學兼同事。我的哥哥,姐姐都是感染這個細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哥哥甚至連死都是沒名沒分的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