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案件和我們無關?”楊局對鄭和平所說不置與否,只是這樣突兀的發問。
這倒是倒是把鄭和平給問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是吧!”
“發現的失蹤人口基本上都是從這個村子出去的。這個村造冊人員才116人,失蹤人口幾盡占全村的三分之一。其中還不乏有孩子。而現實是這些村民對水巨大的需求量迫使他們走不出這個村莊。”
“會不會是自駕或包車?”
楊局沒有就此繼續討論,只說:“北迪地區公安局的小呂會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需要回去調整一下,準備充分一點,再進這個村子。這次過來的工作人員經不起這樣鬧肚子,怕會脫水。我們現在得迅速離開了。”
一行工作人員雷厲風行的來到西蘆村,霜打茄子般捂著肚子回北迪。鄭和平從前最看不起走哪都細致的和娘們一樣,帶一堆東西出門的人,此次卻改觀了。
梅貽斕帶的吃的,喝的,用的,一路上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回到北迪市里,虛脫的工作組成員都被送到了北迪地區第一人民醫院,李定儒院士和梅貽斕也一同去了。
他們把采集到的血樣盡數交給了醫院的檢驗科。同時申請流動體檢車和檢測的醫務人員。
鄭和平這邊和北迪地區公安局的小呂梳理失蹤人員的行程軌跡。兩天過去,工作組人員也好的差不多了,前車之鑒,這次吸取教訓,從生活物資柴米油鹽醬醋茶到鍋碗瓢盆等一應俱全,準備的妥妥帖帖。
這次工作組派出了三輛考斯特和兩輛體檢車,兩輛生活保障車,可謂是聲勢浩大,人員眾多了。
為了避免給西蘆村造成過大的壓力,工作組凌晨四點就開始往西蘆村趕。到西蘆村村委會時也不過七點來鐘。
盤支書應該是接到了通知,已經組織好村民在村委會排好隊,列隊歡迎工作組的到來了。
工作組成員經歷了上次的痛不欲生,打死都不敢碰這西蘆村里的一丁點食物或水。
環保還有地質人員扛著重重的檢測儀器的同時,還自己在包里放上幾瓶礦泉水和吃的一并背著。不辭辛勞的架設儀器,取水樣,觀測土質,背著重重的背包滿山溝,滿村落的跑。
醫護人員也在李院士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開展工作。錢多樂,沈同澤,夏冬羽幾個和公安刑偵科呂科長帶的幾個小伙子把村委會的支書辦公室和村長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下,成立了個臨時調查組,問詢和失蹤人員有關聯的村民。
工作組的工作看似都順順利利的在開展,鄭和平本來想參與到問詢村民的工作中去,可本能的想瞅一眼梅貽斕在干嘛。
不出他所料,梅貽斕確實沒有參與到這里的任何一項工作。只見他怪異的在這大夏天里穿了長衣長褲,褲腳和手腕處綁的嚴嚴實實。臉上戴了個戶外騎車用的護臉,頭上戴了帽子,鼻梁上還架了付眼鏡。后背上背了個黑色的背包,還拿著手杖,一副登山運動員戶外裝扮。孔韞站在他身邊,穿著和他并無二致。
鄭和平好奇的走到梅貽斕身邊:“梅教授這是準備干什么去呢?”
“爬山啊!”梅貽斕的表情似乎也在無情的嘲諷鄭和平:“我穿成這樣還看不出來嗎?還不夠明顯嗎?”
鄭和平被梅貽斕這簡明扼要的回答和欠揍的表情差點給噎死。心中腹誹:“要不要這么與眾不同,不就是家里有礦嘛!這么招搖。”可是一轉念,梅貽斕這個悶葫蘆每次不吭不哈,心里卻很有想法。他們倆這一身的裝備都是嶄新的,莫非是上次問診這悶葫蘆發現了什么,這才要去爬山?“我陪你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