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喬木的奶奶就住在離艮山分景區不遠的村子里。那個村子的很多人因為靠近景區,都開起了農家樂。
ZF興許是規劃過,每家每戶都是小二層帶個院子。花喬木家里也不例外,只是一進去,滿院子的向日葵。可能花家奶奶只是為了賞花,向日葵種的非常密,結的瓜子很少,結了也大多是癟的。很多向日葵變得和觀賞花一般,開了很多頭向日葵出來。這個季節正是向日葵開花的季節,滿屋子金燦燦的倒也很漂亮。只是,花開敗了,那就是滿院子光禿禿了。
花家奶奶的眼睛不怎么好,戴了一副酒瓶底子一般厚的眼鏡。看見花家奶奶,就知道這長腿遺傳基因來自何處了。
這么大的年紀了,背也有些弓了,小腹也凸出來很大,可一雙腿還是直長細溜,即便穿著老年人常穿的那種大花褲子,也還是能感受到大長腿。
花家奶奶看見花喬木非常激動,一個勁摸著她的頭喊:“秀瓊,你終于回來看我了。”梅貽斕一旁看著,還在想著秀瓊是誰呢,誰知花家奶奶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下一邊打量一邊說:“秀瓊,這是你娘家弟弟,秀中吧!”
梅貽斕還沒開口,花喬木一旁代為回答:“是的,是的。奶奶,我們進屋吧!”
進了屋里,一個坐輪椅的老頭面無表情的使勁打量梅貽斕,看都不看滿臉開心的花家奶奶和花喬木。
那老頭滿臉的陰鶩,臉上累積出的是常年憂郁堆砌成的寒冰,凍得一張臉大約無表情很久了,只有眼珠子活動時,使他看起來不那么的像一尊蠟像。“你和梅成之是什么關系?”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到了梅貽斕的耳朵里。
“梅成之是家父,您老認識他?”梅貽斕恭恭敬敬的回答。雖說看見這老頭就想離他遠點再遠點,可既然來了,也沒理由好直接走。
“哼,跟我來。”那老頭沒有半點客氣,直接冷冰冰的命令。
梅貽斕看了一眼花喬木,可花喬木似乎和花奶奶久未見面,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雖然只是反復的拉下家常。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那老頭的話,反正進了屋子,就和花奶奶黏在一起咬耳朵,頭都不帶抬一下。完全忽略這屋子里還有個老頭,還有自己帶來的客人。
梅貽斕見花喬木直接無視于他,給不到自己任何有用信息,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那老頭跟前。“推著我,聽我指揮。”老頭倒是完全一句客套話沒有。
梅貽斕無奈,只得照辦。推著老頭的輪椅,聽從他的安排。梅貽斕完全沒有看到花喬木此時在他的背后眼神中透露出意味深長。
樸素的小二樓竟然還有密室,這是梅貽斕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密室里陳設異常簡單,只有書架和一些書,筆記本。
梅貽斕掃過那些書,驚異的發現,很多關于微生物的書籍,再就是一些刑事案件剖析,犯罪心理學之類的書。那老頭又開口了:“你去過西蘆村了?閃電娘娘廟也闖了一遭了?”
“是的。”梅貽斕已經完全適應這老頭簡明扼要的說話方式了。
“見過我兒子沒?”
“您兒子是?”
“一個見不了光的樹樁人。李乾元都死了,既然你去了北迪,他應該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