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虧梅教授剛才把這畫的重點給說出來,要不然我這找機關還得會功夫。”沈同澤邊說,邊用工兵鏟去鏟那四個畫面上標識御獸的位置。
鄭和平有點懵:“梅貽斕說什么了?我怎么沒聽出重點呀?他關注的點不是那些蟲子嗎?”
沈同澤沒有理他,而是非常得意的說了句:“關鍵時刻,還得看我的硬氣功。”說完,直接用手去取墻上的磚。
雖說鄭和平給沈同澤當了一年多的頭,沈同澤這本事還是第一次見,算是開眼界了。
御獸位置的四塊磚一取掉,就露出了四個孔。沈同澤把那四塊磚敲了敲,露出了青銅的器物來。也不知道沈同澤怎么弄得,把那些青銅器物組合成了圖中間青銅樹人的樣子。
“頭,梅教授,我們這一進去就是條不歸路了。這機關設計的就是只進不出的。這門也只能用這一次,開完這一次,就損毀了。”沈同澤說著,突然轉頭看了眼梅貽斕:“我就是有點好奇,梅教授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梅貽斕一臉無辜的模樣。鄭和平是壓根沒搞清楚狀況,頭昏的現象也沒有完全轉好,四肢還發軟,此刻也只能是勉強靠著梅貽斕站立。
沈同澤把畫中青銅樹人位置的墻皮仔細鏟掉,把剛剛裝好的青銅樹人往墻上凹陷處使勁向下按去。只聽見讓人牙酸倒的金屬摩擦咯吱,咯吱聲。
原來這面墻都是青銅制成,它直接向后放倒時和周圍的石頭摩擦發出咯吱,咯吱聲。
“快點走,這面青銅門是地道口的沉重門,我們從這里一出去,這地道就徹底被山石給埋了。”沈同澤邊跑,邊招呼鄭和平和梅貽斕。
三人從這出口一出去,底下就是條水渠。水流緩慢,水也不不深,不過才沒過小腿。
“這里的水應該是從剛才積水潭里流過來的。”梅貽斕說。
“恩,應該是這樣。”沈同澤附和道。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伴隨著塵土飛揚,一團巨大的沙塵煙云直從三人身后向他們襲來。沈同澤本能的把全身沒到了水中,鄭和平也想蹲下身子,躲入水中,可是被梅貽斕一把扽住了,就這么生生的被塵土嗆得滿頭,滿臉,滿脖子。鼻孔里都塞滿了,呼吸都是嗆人的土腥味。
等平靜過后,沈同澤從水里鉆出來,抹了把臉說:“果然不錯,那地道完全塌了。”
鄭和平單著身上的灰,咳嗽了幾聲,梅貽斕給他遞了一瓶水,他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
“梅大教授,你裹得像個粽子,我這全裸露在外,生生讓我吃土,你這怎么想的?”
“你的臉和脖子,還有手不能碰水。”梅貽斕邊說,便把口罩給脫下來,順手扔了后,又就著這水抹了把臉。
沈同澤看著鄭和平的臉,活像個雷公,滿頭滿臉的灰,又腫脹的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看見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嘴皮子一翻,還能看到一口白牙。想想曾經鄭和平是玉樹臨風,走出去炸街不輸當紅小生,可現在丑的天怒人怨,忍不住就想笑。不是沒有同情心,而是對比強烈之下,人難免會產生幸災樂禍的快樂感!為避免戰火燒到自己頭上,沈同澤當下立馬決定,頭都不回往前走。
鄭和平原本想找個同盟一起批判這梅貽斕,可沈同澤不吭不哈直接走了,梅貽斕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只好悻悻地縮了縮脖子,啞巴虧吃了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