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道往前走,水流逐漸湍急起來,水深陡然就加深至他們的腰部來。水流匯進了一個窄長的山洞里。地勢低,形成管涌,水流因此加快。
巖壁上星星點點的閃著微光,鄭和平心有余悸:“梅貽斕,那墻壁上閃光的是什么玩意?不會又是蟲子吧?”
梅貽斕把頭頂的探照燈調到最亮,走近巖壁去觀察,又伸出手摸了摸:“不要緊,鐘乳石中的堿性角閃石被我們頭頂的探照燈照射發出的反射光。沒有蟲子。”
走了一會,沈同澤在前面叫:“梅教授,過來看看,好壯觀呀!你看,一排的石俑。就是雕的太丑。”
梅貽斕過去一看,那石俑面對面間隔三米的樣子立一個,全部是手舉過頭頂,低眉順眼的模樣。石俑的臉又圓又大,像一個餅,頭頂當中束起圓圓的一坨發髻,周邊都是光溜溜。這和平常所見的石俑長得都不一樣。
雕刻的五官扁榻,眼睛卻凸出,又圓又大,像兩個燈泡。嘴唇厚厚的像兩根平行的香腸鑲在嘴巴的位置上,鼻子卻又扁又平,鼻翼很大,像牛噴氣時撒開鼻孔的模樣。確實有點丑。石俑在這水里浸泡了上千年,腰部長出了青苔,裸露在水面的地方也有厚厚的水蝕形成的石斑。
梅貽斕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拿出取樣袋,對石俑身上的青苔,石斑進行取樣。
“梅教授,你說這些個石俑雕刻成這樣,會不會是侍衛,奴仆什么的。這樣看來,這個墓主人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沈大人在祠堂看見那個青石板就知道墓主人的身份是非尊即貴,何來在這里感嘆!”
“沈同澤,梅貽斕,我覺得水底下有東西。”鄭和平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什么東西給抓了幾下。
“有青苔,有水草,那底下肯定有魚或者其他什么水生動物。”梅貽斕肯定的答復。
鄭和平聞言覺得有些丟面,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轉移了話題:“唉,梅貽斕,我怎么覺得我現在的臉和這些石俑的臉莫名的像。難不成這些石俑的臉都是被那黑蟲子給蟄了?”
沈同澤聞言爆笑:“頭,你都沒照鏡子都知道你的臉現在酷像這石俑了?這比喻還真絕!”
鄭和平聞言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自己的臉還真成這德行了:“梅貽斕,我這臉好歹是我們組的招牌,你可不能給治毀了!”
“應該不會吧!”梅貽斕嘴角噙著笑,可能也覺得有些好玩。
鄭和平見狀,惡從膽邊生,捉弄人的想法躍然而生,他一把抓住梅貽斕的胳膊:“梅教授,你可得給我治好了,要不然,我這副模樣哪有姑娘肯跟我,只能你將就將就收了我。我們倆天天四目相對,過完余生。”
梅貽斕打了個冷顫,呲了下牙,吸了口氣:“為了我的眼睛能接觸到更美好的事務,我會盡我所能治好你。”
“恩,你把我治好了,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最美好的事務是什么了。”鄭和平下定決心繼續惡心他。
沈同澤搖了搖頭,知道鄭和平的德行,一副整暇以待看戲的模樣。
梅貽斕看了一眼鄭和平,決定將他一軍:“我有竹馬了,天降不及竹馬,所以你別多想,想也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