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澤可能掉樹洞里了,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找好?”
“啊?沈同澤掉樹洞里去了?”鄭和平心說,那不廢話嗎,肯定得去找呀。
“你還是把防毒面具戴上吧!”
鄭和平聞言有些尷尬,不就是又被蘑菇給算計了一回嗎,不就是摟了你梅貽斕,你個大男人,難不成還嫌我占了你便宜?“放心,這回我就是去抱柱子,也不會再抱你了。”
梅貽斕看了鄭和平兩眼,“中毒出現幻覺很好玩嗎?是不是像吸食大麻之類麻醉神經,讓人感覺到興奮?”
尼瑪,這也要研究研究,你自己怎么不試試?鄭和平一邊腹誹,一邊投降似的乖乖把防毒面具給戴上了。
大榕樹的根系非常發達,盤庚錯節,拔開覆蓋在表面的植物,可以看見很多的大洞,小洞。梅貽斕在每個洞口都非常仔細的抓一把土,細細的看土壤成分,觀察微生物。
“不是找人嗎?”鄭和平跟在梅貽斕身后圍著大榕樹轉圈圈轉的不耐煩了。
“上樹吧!”
“啊?為什么?”
“從他掉下去的地方在找找看呀!”
鄭和平忍不住就想口吐芬芳,這么會時間了,你在這樹底下轉圈圈,做研究。和這這找人也是你說,做你自己的研究也是你說。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他不想理梅貽斕,蹭蹭蹭的幾下就爬上了樹。不一會,梅貽斕也爬上來了。
他拿著工兵鏟,很仔細的清除纏繞在大榕樹上的爬藤植物,包括開的很漂亮的一叢叢花。
“我說梅貽斕,你這算不算是破壞自然生態環境?花花草草也會疼的。花花草草,你們記住了,就是面前手拿工兵鏟的這個人對你們痛下殺手,辣手摧花的。樹仙子,你的花冠就這樣被這個人給毀了。”
“要不要和我這個辣手摧花的人一起進這個樹洞看看?”
梅貽斕說著,就從剛才沈同澤站立不遠的地方給鉆了下去。鄭和平湊過去一看,我去,這樹枝叉叉上這么大個洞。剛才竟是藤葉枝蔓裹著,確實看不出來是個洞。
忽然,鄭和平覺得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掃過去一樣,他轉頭看,又沒看見什么。他再回頭,準備跳到洞里去,屁股又被拍了一把:“梅貽斕,你夠了啊,什么習慣嘛!亂拍!”
“別磨磨蹭蹭的,趕緊下來吧!”梅貽斕好好的又被一頓說,顯然也沒好氣。
鄭和平剛想回答,屁股上又被拍了一下。他有點火大:“梅貽斕,我不就抱了你一下,至于報復心這么強嗎?我還就不下去了。”他這么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準備往樹洞里跳。可惜,他也不知道被什么植物的藤條給絆了下腳,頭朝下,倒栽蔥似得往下沖。他本能的用手往兩旁抓,還真抓住了點東西。
一種藤蔓慢慢的伸出一根根的藤條,把鄭和平一點點包圍住,緩緩地把他拉近樹洞的內壁。這種藤條就像蛇一般,把鄭和平越纏越緊,直到纏的鄭和平和藤蔓之間完全沒有縫隙,鄭和平被勒的呼吸都很困難的時候,藤條停止了繼續收緊的動作。
本來就是頭朝下倒吊著的,在被捆的像粽子,鄭和平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被擠壓殆盡,想大聲的呼救都沒辦法開口。
這都不要緊,這藤條上開始滲出很多液體,身上有衣服的地方不覺得,手上和脖子上裸露的皮膚覺得像是被強酸的東西在燒一般,火灼般的痛。
不過一會會的功夫,鄭和平就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被束縛的太緊,大腦缺氧,昏死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恍恍惚惚間,只看見微弱的火光在眼前跳動。
“醒了?”
鄭和平昏昏沉沉的,一團漿糊般的腦袋里被這一聲問候給激靈了一下,他仔細回想,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梅貽斕的聲音,難不成,這梅貽斕陪著自己共赴黃泉了?是了,他比我還先跳樹洞,可不是比我先到一分半秒的。那沈同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