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往前頭一看,一個水晶雕塑,這個形容不準確,應該說是人形的水晶棺槨,里面是一個帶著金色面具,盛裝包裹的少女。水晶棺槨和少女的體型是嚴絲合縫,鉗口都是用蠟油密封,再包了金邊。
那個少女的下半身完全被一種紅色的液體浸泡,胸口處有一個金色眼睛,身上全是棕色間白色的條紋,狀如壁虎的東西。鄭和平并沒有見過這種壁虎,他只是莫名覺得像。
他仔細看了看,那女子金絲素蟬衣上除了鑲嵌了紅寶石和金線繡制的孔雀,就是掛滿了那種金色眼睛,全身條紋的壁虎,那壁虎活靈活現,不像是繡的,倒像是用的真壁虎。那些壁虎擠擠挨挨的在一起做成紋飾圖案的,說不出的違和怪異。那感覺有點像現代人搞怪,用蔬菜,塑料瓶等做的衣服展示。只是這個壁虎服裝比那蔬菜,塑料瓶做的衣服更加變態。
這讓鄭和平有些疑心,這究竟是古人所為,還是現在的人有意為之?如果古代就有用小動物DIY這樣的服裝創意,那我們現在做的這些所謂的藝術不過是拾古人牙慧?
“這是瞼虎。可是為什么要用這么多的瞼虎來裝飾這個少女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是少女?還有,這玩意叫瞼虎?我怎么看著那么像壁虎?就是比壁虎漂亮點。”
“嗯,可能就是因為它漂亮吧!這瞼虎也確實是壁虎的親戚,你看著像壁虎也沒錯。至于為什么會判斷這是個少女,是應為她的頭飾。”
“我們走進來一截了,為什么還沒見到沈同澤?會不會方向錯誤?”
“如果方向錯誤,那沈同澤就危險了。”
“什么意思?”
“樹底下倒是真的有個蛇窩。”
“你別嚇我了。噫,那里怎么又那么多的皮俑?”
梅貽斕順著鄭和平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好多皮俑,神態各異,手持刀槍劍戟。
“我過去看看。”話音剛落,梅貽斕壓根來不及阻止,那鄭和平就已經走到了皮俑跟前。
在被老虎險些吃掉的時候,就是可愛的皮俑犧牲了自己救了他和沈同澤,所以,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挺感激這些皮俑的。只可惜,這還真的鄭和平單方面無比單純的想法,他一走過去,只是摸了摸其中一具皮俑的臉,那些皮俑就像皮偶戲里的皮偶一樣,由線繩子拉住,乾坤大挪移,然后一個個施展凌波微步,利用手中的刀槍劍戟開始對鄭和平迎頭暴擊。這回這些皮俑不似前面地宮里的那些青銅人,只是耍耍他,這些皮俑是來真的,不一會,鄭和平就皮開肉綻。饒是鄭和平算是反應快,身手好,但還是免不了四處掛彩。防毒面具被掛的稀爛,帽子也被一個皮俑的戟給勾走了。
梅貽斕只是遞給鄭和平一把工兵鏟,一把長刀,然后就氣定神閑的在一旁觀戰,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梅貽斕,你個王八蛋,看著老子死嗎?”
“哦,我在看,這些皮俑有沒有BUG。你繼續,我還沒發現BUG在那里?”
“就沒有開關嗎?”
“沒發現,你還是少說話,專心和這些皮俑對打吧!”
皮俑的攻勢越來越凌厲,這使得鄭和平不得不專心對戰,無暇顧及其他。
“鄭和平,先把那個使槍的干掉。”
“怎么干掉?”鄭和平有些抓狂。
“把它的槍給折斷。低頭,錯身砍胳膊就好。”
“好。”
“然后在把戟給廢了。側身砍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