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沒有回頭路,不能返程嗎?”鄭和平覺得自己要被梅貽斕氣死了。
“梅教授,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我們先前分析的地貌不對?”
“恩。沈同澤,你是怎么樣到這口棺材里的?”
“不知道,好像是從樹上滑下來,掉到這個樹洞,然后被一種植物給纏上就暈了。”
“那就對了。剛才鄭和平也被那食人草給纏住,是我把他從食人草束縛中解救出來。而你,又是誰救了你?又是誰把你安放在棺材里。”
“你是說這里有人?”
“我猜想,我們最初預估的地形是錯誤的。有可能這里的地宮設計實際上就是一個烏龜的形狀。而我們只是在烏龜的一只腳上。具體推測的對不對,你會看風水,應該比我懂行。”
“我也只能是找到地宮,至于地宮設計的模樣我也沒辦法看出來。你為什么這么斷定?”
“我站在榕樹上看整個山谷,覺得我們這塊地未必是個山谷,而只是個山體塌陷,天然形成的地坑。但這個地坑形成的時間非常久遠,因為這里面有大量的白堊紀時代的動植物保存的非常完好。站在這顆大榕樹之上,仰望四周山峰,可以看見七個山峰狀若北斗。左邊的山脊左高右低,盤旋而上,狀若青龍,右邊的山勢陡峭,狀若猛虎。地坑里水流不斷,植物豐茂。我是聽說,帝王陵的選擇都是要山環水繞,負陰抱陽的水水格局,而這個地坑,左右互砂,環抱拱衛,溪水分流,藏風聚景,如同一個花蕊。”
“這個我也看到了。你是想說,我們其實連地宮真正的邊還沒摸著。而從這個地勢,地形來說,這個古墓非同小可,恐怕是有進無出?”
鄭和平看了看滿臉激動的沈同澤,總算明白這是梅貽斕準備要打退堂鼓了。這對鄭和平來說,是好事。“梅貽斕,沈同澤,你們說的這么專業我有些聽不明白,當然,我也沒必要去搞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們說的這里頭的第三個人是誰?只要是個真真實實的大活人,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馬上可以找到出路了?”
“都走到這里了,還有下次嗎?”
“難不成剛才救你又害你的那人是盜墓賊?”鄭和平裝糊涂。他是真心不想再到地宮里去轉一趟了。
“這個水晶棺材和這個機關應該是現代品。我們可以把這個棺槨打開來看看。”
“好,那剛才的皮俑呢?”
“現代品。”
鄭和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難不成這里頭會有個微生物實驗室?這梅貽斕發現微生物實驗室必定想去看看,而沈同澤要找失蹤的父親,必然想乘機探查古墓,照這個形勢看來,只有我才能找到一條最正確的出路。
梅貽斕見沈同澤和鄭和平都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就自己一個人走到水晶棺槨跟前,自己一個人試圖打開水晶棺槨。
“梅教授,水晶棺槨是現代制品,可水晶棺槨里的金色面罩的少女不是。你難不成想破壞文物?”
梅貽斕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想了想沒再繼續撬水晶棺槨,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金色面罩少女胸口的那只瞼虎。驀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轉身又向剛才的樹洞口走去。
“他怎么了?”鄭和平有些莫名其妙,轉頭問沈同澤。沈同澤聳了聳肩旁,表示不知道。
梅貽斕走到剛才鄭和平發現紅色藥水的地方,把頭上的探照燈開到最亮,仔細的觀察附著在樹根上的植物,動物,苔蘚,非常認真的取樣,小心翼翼的封存。然后,開始拿著工兵鏟一點點的清理那些藤蔓,苔蘚。
終于,不負梅貽斕的期望,他看見了一只活著的瞼虎。他毫不猶豫的把它捉住,封存在一個小瓶子里。梅貽斕不放過這洞里能看見的任何一種動植物,全部取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