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和梅貽斕合力把棺材給打開,沈同澤面色發青,嘴唇烏紫地躺在其中一口棺材里。
梅貽斕用手探了探鼻息:“鄭和平,來搭把手。”
兩人把他抬出棺材,梅貽斕迅速的把沈同澤的頭偏向一方,然后把衣服拔開,皮帶解開,還把腿用背包墊高。做完這些,他又探了探沈同澤脖子上的脈搏,捏了捏下肢,再給沈同澤做胸外心臟按壓。
“需要人工呼吸嗎?”
“恩,那我做胸部按壓,你口對口人工呼吸。”
“啊?為什么是我做人工呼吸?”
“那你來按壓?”
“還是你來吧!你比我專業。”眼見沈同澤面無血色,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那里,鄭和平滿心心痛,毫無選擇的可能性。于是他認命的準備把沈同澤的頭掰正,好口對口的做人工呼吸。
“別動他的頭。”
“哦。”鄭和平看著臉歪向一旁的沈同澤,只好跪在地上,偏著頭,把沈同澤的嘴掰開,深吸了一口氣,湊到沈同澤的嘴邊,就在快挨上沈同澤的嘴唇時,沈同澤呼出了一口氣,輕輕的喟嘆了一聲,緩慢的睜開了眼。
鄭和平的臉無限放大的出現在沈同澤的眼睛里,鄭和平一下子就給愣住了,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這一口氣是該給沈同澤灌下去呢還是就此作罷。
沈同澤剛蘇醒的腦袋還在缺氧宕機狀態,四肢卻先一步比大腦做出反應,只見他抬起一只手就毫不留情的把鄭和平推到在一邊。
梅貽斕見狀毫不掩飾的咧嘴笑了。把鄭和平鬧得怪不好意思。
“頭,你不會是趁機想占我便宜吧!”
“去去去,沈同澤你不會找面鏡子照照自己嗎?我這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慌不擇路到這個地步。我牙口還沒那么好,是個人就沖動。”
“頭,我這是缺氧,又不是溺水,還需要人工呼吸嗎?我需要的是新鮮空氣。”
此話一出,鄭和平覺得自己被梅貽斕給耍了。自己是關心則亂,畢竟沈同澤是自己同事,兄弟。可梅貽斕是專業的,不僅如此,他還鐵石心腸,所以,他鐵鐵的是算計好了,故意耍自己。
“梅貽斕,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
此話一出,鄭和平頓時覺得自己快瘋了。合著這梅貽斕眼中自己就像個猴,被他耍的團團轉。
“沈同澤,你可得好好謝謝你們領導的救命之恩。是他找到了救命的鑰匙,要不然,再晚一步都不好說。說起來,鄭領導還真是福星,我們這一路來,幫我們趟過了危險,找到機關開關。所以,下次再到這樣的地方,我們一定要邀請鄭領導一同來。”
梅貽斕這話一出,沈同澤和鄭和平都愣住了。這還是清高自傲的梅教授嗎?這是為了哄鄭和平開心呢還是逗小孩子玩呢?鄭和平突然反應過來:“下次?梅貽斕,下次是什么意思?”
“我認真考慮了一下你的建議,覺得現在我們三病的病,傷的傷,補給也不夠,最好還是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