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上隔著質樸的麒麟花紋。沒發現有什么可以隱藏開關的地方。但是,如同沈同澤的判斷,這石門就好像是起到一個承重墻的作用,一旦開啟,流沙自動下陷,如果這扇石門后面還是一扇石門,那么,開門的人勢必就會被流沙吞噬,完全沒有逃生的機會。沈同澤在石門跟前研究了半天,也沒找到訣竅。
“瀾,你過來看看,這里為什么有口井啊?”
梅貽斕過去一看,說是井,不如說是個地洞,完全沒有井沿什么的,說不是井,也不能這樣一概而論。因為有水,但水并不漫出地面。礦燈照進去,可以看見水里有個黑黑的東西。
梅貽斕順手把水里的黑色東西拉了拉,原來是條胳膊粗的鐵鎖鏈。“沈同澤,你快過來看看。”
五個人合力一起往外拽這個粗粗的鐵鎖鏈,可是似乎這條鐵鎖鏈有無限長一般,使勁使勁的拉出來一米又一米,還是沒半點反應。就在這五個人拉的精疲力竭都坐在地上,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鐵鏈似乎見了人就長了靈氣。他如同一條黑色的蟒蛇一般,出溜,出溜的把這五人一把子就拽到了井里頭去了。
看似小小的井口,里面的井水豐沛,井下空間也很大。這五人下來才發現,自己為什么把這鐵鏈拉不完了。這大鐵鏈繞在一個滾軸上,滾軸咬合這一個齒輪,齒輪的下方墜著一個很大的鐵籠子。他們拽鐵鏈出井就像給發條上勁一般,拉出去的鐵鏈越長,吃勁越好,后續反彈力也就越好。于是乎,他們五個就被鐵鏈給反向拉到井水里去了。
這幾個人看清這鐵鏈的裝置后,就準備撤回地面。只是,下了井又怎么能輕易的離開呢?鐵籠里撲騰撲騰的亂響了一氣,從里面游出來很多條水蛇來。這大鐵籠子似乎是水蛇的窩,水蛇一茬接一茬的從大鐵籠的圓孔里鉆出來。非常迅速的把他們五人給包圍了。
這畢竟是人呀,要呼吸的,水下能維持多久?可水蛇擠擠挨挨的,就像飯店里準備下鍋的黃鱔般密集,那綠豆般的小眼睛看著這五人明顯的眼睛都綠了。這五人想不掛彩,成功突圍還不那么容易。而且,那井口很小,一次只能容一個人上去。
五人艱難在水下抽出匕首,鄭和平示意讓梅貽斕先出井,其余四人掩護。鄭和平不過偏了下頭,蛇群便開始攻擊,剎那間,這五人顧頭顧不了腿。在絕對數量下,任何防御都是零。
梅貽斕只覺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估計鄭和平,孔韞,沈同澤,錢多樂的情況都差不多,一缺氧,大腦就不聽使喚,人原始的本能就顯現出來。
這五人顧不上被蛇咬了,一門心思的想出去透氣,一片混亂之下,梅貽斕不知道和誰撞在了一起,直接在水里飄到了鐵鎖鏈的滾軸上,滾軸在水下浸泡時日太久,上面滑不溜丟。梅貽斕被滾軸順勢一帶,直直的頭朝下往井水的更深處墜落。加上梅貽斕也確實沒氣力在控制呼吸,于是不停的喝水,這樣,沉底的速度更快。
迷迷糊糊之間,梅貽斕看見水下有個石門。他喝了幾大口水,用盡力氣,游到石門那里。石門不大,上面依然有鐵鎖鏈。梅貽斕想,生死成敗就看現在,再努最后一把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