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這動作稍微慢點就會被這石門給砸成肉泥。”沈同澤感慨道。
其余人并沒有答話,從這門一進來,四壁被搭成方方正正的甬道,活像一個棺材。幽深的甬道看不到盡頭,只是黑漆漆的一團。
“我們的礦燈是不是輪流開?電量不是很多了。”梅貽斕建議。
“嗯,裝備都省著點,別我們還沒出去,就全耗光了。”
“這里頭比較悶,我們還是趕緊往前走走看。”
五個人一路無言,沉默的沿著石板路往前走。他們所認知的,進過的,所有知道的墓道沒有一個如同這個這般詭異。悶熱干燥,好像走在煙囪里的錯覺。黑暗中一盞微弱的礦燈,伴隨著五個人的腳步聲,呼吸聲,有種讓人頭皮發麻,汗毛倒立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使得這甬道有種越走越走不到盡頭的錯覺。
“這里面可真干凈,連只爬蟲都沒有。”鄭和平雖然討厭小動物,但是,此刻還是希望有點鮮活的東西刺激一下心臟,證明這里還是有生命的存在。可惜,這個愿望并沒有實現。
“沈同澤,這里面不會是個死胡同吧?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個頭?”錢多樂不禁發問。
沈同澤聞言停下了腳步,把自己頭上的礦燈打開:“梅貽斕,我們要不要前頭探探路,走了這么久,沒看見分叉路,會不會那里有機關?”
“我聽著我們走路的腳步聲,覺得現在腳下的路好像是中空的,要不要試一試?或者繼續前行?”梅貽斕一邊說,一邊征詢的看著鄭和平。
“別看我們,你們說怎么走就怎么走。”鄭和平前頭做主直接從山洞里走,結果差點被蛇給干掉,還好有梅貽斕和孔韞,否則,這會可能在蛇肚子里被蛇當做冬眠的食物慢慢消化著呢。可是,鄭和平腦子里總浮現上次他被大號的馬陸給弄到水里差點被食人魚給吃了的往事。不由的禿嚕嘴:“只是這底下別是個水溝水渠什么的。水里看不見,出現個什么不明生物還真是難對付。”
有些事情是怕什么來什么,沈同澤趴在地上用小錘子在地上咣咣咣的左捶捶,右敲敲,梅貽斕和孔韞則在左右各一個,左邊敲敲,右邊敲敲。敲著,敲著,沈同澤應聲掉落。地面卻完好無損。
梅貽斕,鄭和平,錢多樂,孔韞互相對了個眼,鄭和平一把抓住了梅貽斕拿錘子的胳膊:“你還是敲地吧,別一人掉一個地方。”
梅貽斕說:“這墻是實心的,沒事。”說著,還又敲了敲,不負所望的,梅貽斕腳底下一空,連帶著拉他胳膊的鄭和平一同掉落了。
孔韞慌忙跑過去,到處敲,卻只聽見咣當咣當的聲音,錢多樂一臉懵,活生生的三人,眨巴眨巴眼睛的功夫,不見了。這兩人一同努力又錘地,又錘墻,再無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