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貽斕和鄭和平果真掉落到了一片水域中。但還好,水并不深,只是沒過膝蓋一點點。鄭和平心想,我這預感不會就這么準吧!他拉了拉梅貽斕,便開始大聲喊:“沈同澤,沈同澤你在哪?”
隨著鄭和平的呼喊聲,傳來了陣陣回音,但并沒有沈同澤的回應聲。
“梅貽斕,沈同澤就在我們前頭一點掉下來的,為什么臉影子都沒有?”
“這機關隨機掉落下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被分割的空間。我們先繼續往前走吧!”
“好,”鄭和平一邊回答,一邊卻覺得自己的腳踝被一雙手給拉住了:“梅貽斕,我的腳踝處好像有人在拉扯。”
“我也這樣覺得。會不會是沈同澤?”
鄭和平心想,對呀,于是彎下腰就朝自己腳踝處拉去:“啊呀~~”他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帶倒,直接被拉入了水中。梅貽斕慌忙拉住了鄭和平的另一條胳膊,順勢一提,想著把他提起來。可還沒等梅貽斕使勁,鄭和平又像被電打了一般直立起身子,那只探到水下的手上分明被一只類似于長手緊握蟹的節肢類動物。
看起來,鄭和平手腕上的長手緊握蟹比海邊見到的緊握蟹的抓合力強大了許多,整體的體型也大了很多。想來鄭和平和梅貽斕的腳踝處可能都是這種節肢動物用它強有力的蟹鰲把他倆緊緊鉗固住的原因。
梅貽斕所認知的緊握蟹不過比日常所見的大閘蟹還小個兩圈,說是叫緊握蟹,緊握效果也不怎么樣。于是,他想當然的伸手,想把鄭和平手腕上的緊握蟹去掉,可惜,這長得類似緊握蟹的玩意前面的兩只蟹鰲非常有力量,抱住鄭和平的手腕感覺就像王八咬住東西般,死活不撒手。
“梅貽斕,這玩意還挺沉的。勒的我手腕還有點疼。”
梅貽斕皺了皺眉,抽出匕首,抓住節肢動物抓住鄭和平手腕的蟹鰲,狠狠的刺向蟹鰲的關節處。果然,這玩意的關節也還是比較脆弱,受了攻擊,也不自覺的稍微放松了對鄭和平的鉗制。鄭和平趁機把這玩意掰開。可是,在這截肢動物掉落的瞬間,也沒看到它怎么發力,就在空中轉了個頭,直接把梅貽斕的膝蓋給抱住了。
梅貽斕無可奈何的對鄭和平說:“咱們接著往前走吧,它愿意握著就握著吧。”說著,想抬腳往前走,腳卻抬不起來了。他看了鄭和平一眼,鄭和平也一樣,試圖抬腳,可腳底下仿佛被什么東西拽住,死活邁不開腿。
鄭和平腦子里靈光一閃:“梅貽斕,你說這沈同澤不會是想我們一樣陷在那里了吧?”
梅貽斕看了鄭和平一眼,想了想,用匕首又去刺趴在自己膝蓋上的那只節肢動物。一番努力之下,終于把它從自己的膝蓋上弄了下去。他剛想把頭埋在水中,看看自己的腳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轉念一想,萬一這截肢動物把自己的脖子給掐住就不好辦了。于是,他把工兵鏟掏出來,胡亂的往腳底下插了那么幾下。只聽見鐺鐺鐺的聲音。
“我們可能被一群的截肢動物把腳給鉗制住了。”
“那該怎么辦?”
梅貽斕皺了皺眉,沈同澤不會被這些節肢動物給拉到水底下去了吧?這節肢動物的甲殼堅硬,沒辦法直接硬碰硬。況且現在還不知道水底下又多少這玩意。他漫無目的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總感覺前方影影綽綽的有不少人一般。
“鄭和平,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呀?”
鄭和平定睛一看,又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如果是,好像還不少。”
“可是,剛才好像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