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德一臉驚奇,想不到這小小白鼠竟有這般能耐。他面色一肅,繼續說道:“樂兒,你須知懷璧其罪的道理。白影有如此特殊的本事,也不可宣揚。所謂扮豬吃虎就是藏于九地之下,動于九天之上。”“爺爺,樂兒明白。”清樂虛心受教,點頭應是。
“樂兒,將來你若有機緣,去往修真界,莫忘去家族族地看看。”老人一聲長嘆,家族傳承只剩一段口口相傳的口訣,且晦澀難懂。且多年來沒有一個族人練就成功。到他們這一代,血緣后輩僅有徐清樂父女二人。而徐書文研究多年未有收獲,看來只有寄希望于孫女兒了。徐毅德看向清樂,目露期待。沒能帶領家族重返修真界是老人一生的遺憾。那口訣自他父親傳與他,也一直在研究,但眼看大半輩子過去了,依舊毫無進展。本來已不報希望的他,不成想看到徐清樂這幾日的連番奇遇,冥冥之中似乎都與修真有關,這讓徐毅德再次看到了希望。
“樂兒,若你將來真走上修真一途,家族不能給你任何助力。對于修真,爺爺也所知不多,你以后……”老人目露擔憂,又有些憐惜。清樂少小離家,且自小受病痛折磨,而今一歸家卻又把家族重擔壓在小小的她身上。可清樂卻走到老人身邊,如小時候般,依偎著老人臂膀說道:“爺爺,莫要如此說,你們是樂兒的親人,更是樂兒努力的動力。爺爺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們的依靠。”徐清樂似在說與她祖父聽,又似在說與自已聽,原本的撒嬌之言卻因多了幾分鄭重與堅定而變得不一樣了。
“爺爺,趁這夜色,召集家人,早日出陣才好。”清樂提議道,“我們有白影幫忙。”白影聽到自已的名字,小爪子拍拍胸,又“吱吱吱吱”一通叫,似在表示鼠沒問題,包它身上似的。
清樂發現,白影入陣之后較之前似又靈性了不少,她沒有細想緣由,當務之急,是救家人出陣。
徐毅德聽了也點點頭:“恐夜長夢多,今晚出陣。”
對于藥谷的猜測,清樂也和徐毅德提了提。沒成想徐毅德面色發紅,恨恨說道:“趙輝,卑鄙小人!我看錯了他!”“師兄?!”徐清樂一驚。“對,當日他來府中拜訪,說有要事相商。我信以為真,邀他書房敘話。不成想,這賊子用重利誘我交出功法不成,又用藥迷倒了我,威逼你父給你寫下家書。妄圖用你來逼迫我等就范!他還引來了修真人士!”想到那日趙輝對修真人士的諂媚討好,徐毅德一臉鄙夷。又想到那修真人士看向他們就像面對螻蟻般高傲冰冷的目光,他又不屑說道:“哼,與虎謀皮焉有其利!”他再三叮囑徐清樂要小心行事。這藥谷中人橫插一腳,也不知其有何用意?
清樂聽了唏噓不已,遙想當年她剛進藥谷,師傅忙于找藥制藥為她治病,都是師兄照料她的生活瑣事。如今反目,不由感嘆世事難料,人心易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