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面白無須的老太監,緊張的跑到崇禎身前,跪倒在地,掐著尖細的嗓音說到
“陛下恕罪,奴婢罪該萬死,放任刺客跑到陛下寢宮,擄走了陛下,請陛下賜罪!”
說著,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快快快,快把人給我放了!那誰?說你呢,把刀給我放下,李先生掉一根毫毛,你們都得人頭落地!”
崇禎急眼了,李銘一臉淡定,侍衛們和老太監則是面面相覷,不過雖然疑惑,卻不敢抗命,放下了架在李銘脖子上的刀槍,松開了李銘,跪倒在地。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王伴伴,你也起來吧。”
崇禎吩咐到,尤其是看到眼前這個歷史上陪著自己吊死在煤山上的太監,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王承恩啊,李銘想道。
“是,陛下,不過這位不是陛下說的刺客嗎?”
王承恩起身躬身問到。
“是,也不是,爾等先別管了,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跟這位李先生說。”
王承恩和一干侍衛猶豫著準備退下,崇禎想了一下。
“等一下,銘哥兒,王大伴可否留下?”
崇禎向李銘問到。
“可。”
“既然如此,那大伴便留下吧,其余人等,先出去,任何人未經宣召,不得入內,更不得偷聽!”
“是!”
侍衛頭領躬身應到,說完便帶著侍衛退出門去。
一旁的王承恩,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穿著奇裝異服的崇禎和李銘,聽著兩人簡短的對話,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位李先生是何許人也?陛下稱呼他為銘哥兒?身為從信王府陪著崇禎一路走到皇位上,一直到現在的老人,除了當年的天啟皇帝,崇禎的親哥哥,崇禎還從來沒有對誰如此客氣過,如此稱呼,除了太子,崇禎更是連對永王和定王都沒用過。
“陛下,您到底去哪兒了,之前您失蹤了五個時辰,這宮中天都快塌了!”
來不及多想,王承恩便焦急的問到。
“五個時辰?”
崇禎向著李銘投去疑惑的目光。
“五個時辰,十個小時,剛好對應時間,現在和那邊的比例正好對應為一小時對一天。”
對李銘來說,雖然他也不懂什么原理,但是管他呢,知道大概是那么回事就行了唄。
“原來如此!”
崇禎點頭到,兩人說話看似高深,云山霧繞的,其實就是兩個屁都不懂的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深思背后的原因,管他呢,不重要。
兩人這一段對話,更是聽的一旁的王承恩一頭霧水。
“大伴毋須多問,后面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看著滿臉疑惑的王承恩,崇禎安撫到。
“銘哥兒,接下來,第一步該如何?從廠衛入手的話,先動東廠,還是錦衣衛?”
此話一出,心情剛剛平復下來的王承恩,又驚駭的差點失態,暗自忍耐了一下,表面不露聲色,心中確實狂跳不止,這位爺到底什么來頭?上來就要跟陛下商量著動東廠和錦衣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將會在明朝首都北京城,將掀起一場從內衛,廠衛,到朝堂,軍營的驚濤駭浪,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清洗!
“時間不等人,一起吧。”
李銘沉思片刻,說到。
“王伴伴是吧?”
話風一轉,李銘突然向笑瞇瞇的對王承恩問到。
“李。。。李公子。”
饒是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的王承恩,也被眼前莫名其妙的情況,和生性跳脫的李銘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勞煩王伴伴這會先宣錦衣衛南堂指揮同知,李若璉,入宮面圣吧,陛下,是這么說的吧?”
李銘說完不忘回頭對著崇禎問了一句,看的崇禎不禁莞爾一笑。
這一句,突然給王承恩整不會了,眼瞅著皇帝陛下就在面前,陛下都沒發話,您老就替陛下對我這個司禮監秉筆太監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