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和胡千喜一路來到來到東宮門口,卻被門口的東宮侍衛攔下,礙于李銘身上的飛魚服,侍衛們到還算客氣,在李銘的要求下,讓李銘在外面稍等,進去通報。
“大兄?”
不一會兒,太子朱慈烺略帶稚嫩的聲音從東宮內傳來。
“太子殿下。”
李銘躬身一拜。
“大兄。”
朱慈烺也回了一禮,這一幕讓一旁的東宮侍衛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父皇的命令,日后大兄常住東宮,東宮任何場所,大兄可隨意出入,爾等不可阻攔。”
小小年紀的朱慈烺板著臉對著侍衛們訓斥到,隨后便把李銘引進門內。
“太子殿下不用如此客氣。”
進入東宮太子府后,李銘對朱慈烺說到。
“父皇說了,兄長對父皇有大恩,對大明有大恩,不論如何客氣都是應該的,對了大兄,昨日你走之后,父皇還叮囑我跟在您身邊多聽多看多學。”
朱慈烺態度恭敬,言辭真誠懇切。
“既然如此,那我這個當兄長的,便來給你上第一課。”
李銘沉默片刻,開口說到。
“請兄長賜教!”
朱慈烺誠懇的說到。
“你作為大明儲君,為國家富強,勤政愛民這個出發點是沒錯的,不過別學你父皇死板的那一套,你父皇乃是一個守成之君,可惜遇到了如此亂世。”
李銘本來想說你爹就不是個當皇帝的料,就是一個倔強迂腐固執傻乎乎的小老頭,奈何子不言父過,當著兒子說老子的不是,李銘還是有些說不出口,所以措辭上委婉了一下。
“兄長此話怎講?”
朱慈烺疑惑的問到,在他看來,聽從父皇,老師的話,學習儒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從諫如流,當一個勤勉的圣明天子,就是他從小所熟知的為君之道。
“你父皇上位這十六年,已經被儒家祖制這些條條框框限制的太死了,你父皇是一個圣君是誰定義的?是儒家,滿朝公卿,若是他們真的是一心為國也就罷了,可若是不是呢?所以說,身為一個領袖,對任何人,任何一個利益群體的話都不可盲目親信,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這些讀書人,大明萬萬子民,分士農工商,讀書人卻只是少數。”
李銘耐心的說到。
“可是兄長?朝中那些士子大臣們不都是好人嗎?”
李銘聽罷連連搖頭,看來朱慈烺受儒家和崇禎毒害頗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