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白天把李銘的話好好整理了一番,邀功一般屁顛屁顛去找崇禎,可惜崇禎并沒空搭理他,讓他不禁覺得有些許委屈。
“好啦,殿下先去歇息,我明日還要參加早朝,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
李銘只想早點把朱慈烺打發了,好去做自己的事。
“兄長要忙什么,孤可以幫忙么?”
李銘本想直接拒絕,但是想到一些事假別人之手不太方便,如今有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既然如此,殿下就隨我來吧。”
李銘眼珠一轉,不懷好意的說到。
李銘和太子來到李銘的小院,到正廳坐定,胡千喜為兩人點好燈盞,便告退出去了,只留下太子和李銘兩人。
“太子殿下,今晚咱們要做的,就是整理這些資料。”
李銘說著,掏出了一摞厚厚的卷宗。
“把這些案子的卷宗,分為每個人的個人資料,抄錄下來,每個人都獨立出來單獨摘抄,內容不得牽扯他人。”
太子看著厚厚的一摞卷宗,聽著李銘的話語,心中隱隱有些許后悔。。。
“好了,開干吧,我字兒寫的不好,所以前面我來說,你來寫,后面你會了就自己對著抄。今晚必須把這些全部整理好。”
朱慈烺騎虎難下,暗自咽了口口水,只得照做。
“第一個,陳演,崇禎十二年科舉舞弊案,以權謀私,為門生陸賢杰透題,遼餉案,分得軍餉十二萬兩。。。”
“兄長,這些,這些可是真的?”
朱慈烺雖然年紀尚幼,但是李銘說的內容卻太過令人震驚,越寫越心驚。
“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不要聽別人告訴你,如果你心中有疑問,放在心里,多聽多看,之后再去問別人,最后由你自己判斷,明白了?”
李銘老神在在的說到。
“孤明白了。”
朱慈烺沉思片刻后說到。
“那繼續吧,魏藻德,崇禎八年~”
李銘繼續娓娓念到。
“好了,殿下,接下來你就按照這些卷宗自行抄錄吧,我要去瞇一會。”
時間很快又過去一個時辰,眼見朱慈烺已經駕輕就熟,李銘果斷的撂了挑子,不等朱慈烺多說,閉上了早已困的不行的雙眼,趴在案牘上,不省人事~
此時的乾清宮,崇禎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跟正在打著哈欠抄資料的朱慈烺倒也不愧是一對患難父子,很快,一夜便過去了。
“兄長,兄長,我抄完了!”
朱慈烺頂著黑眼圈搖醒了趴在案牘上睡的正香的李銘。
“啊?抄完了?此時是什么時辰了?”
李銘爬起來吸溜了一口拖出來的口水,迷迷糊糊的對朱慈烺問到。
“回兄長,此時已是寅時,快到卯時了,大兄若是要上朝,此時也差不多該起來準備了。”
“行,知道了,那殿下先回去睡覺吧。”
“哦,那孤先回去了。”
朱慈烺說完便拖著年幼的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太子寢宮。
而李銘也在胡千喜的伺候下洗了個澡,換上了朝服,帶著朱慈烺奮戰一晚上的成果,前往乾清宮見駕。
本來按照規矩,群臣上朝,應該在太和門外等候,而后入宮上朝,但是李銘就住在皇宮,所以只得先去找崇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