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一看,心中直呼好家伙,來了,來了,第一個倒霉蛋他來了,對其投向了同情的目光。
“哦,光愛卿有何想法?”
崇禎眼神慵懶,嘴角帶著玩味,仿佛一只看著老鼠的貓。
“陛下,陳閣老,魏閣老,還有兩位尚書大人都是國之棟梁,朝廷柱石,陛下只憑一封圣旨,沒有任何罪證就將他們去職下獄,這是專權,是獨裁!”
光時亨一副悍不畏死,直言敢諫的忠臣模樣。
“哦?你是在指責朕獨斷專行嗎?”
崇禎淡淡的回到。
“陛下,臣有本奏。”
不等光時亨繼續硬剛,李若璉搶先一步站出來說到。
“說。”
崇禎依舊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回陛下,經查,兵科給事中光時亨貪墨軍餉,結黨營私,微臣請旨,拿光時亨罷官下獄。”
“光愛卿有何話說?”
崇禎眼神悠悠的轉向光時亨,看不出息怒。
“回陛下,李同知這是在無中生有,臣彈劾他構陷忠良!”
光時亨慌亂之中,有點逮誰咬誰的意思了,本來想撈自己上司一把,誰知道禍事又蔓延到自己身上了,當即反駁到,順便還參了李若璉一本。
一時間,朝堂上討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眼看局勢有點控制不住。
“光大人,現在的錦衣衛南鎮撫司同知乃是在下,而你參的李若璉大人,現在乃是錦衣衛指揮使,你搞錯官職了。”
“轟~”
又是一枚重磅炸彈,李若璉晉升錦衣衛指揮使,那駱養性又去哪兒了?眾臣紛紛揣測到。
“至于你說的無中生有,哼哼,你且看這是什么。”
李銘從厚厚的一摞卷宗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份,對著上面念到:
“光時亨,崇禎七年甲戌科進士,當年任榮昌知縣,崇禎十三年任兵科給事中,崇禎十四年,三月十五日,光府管家代其收受截留遼餉一萬兩千兩,練餉八千兩,剿餉五千兩,崇禎十五年五萬三千兩,崇禎十六年,八萬兩。。。”
李銘娓娓說到,光時亨聽到后面,已經是雙腿癱軟,不能站立。
“光大人,還要在下繼續說嗎?”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光時亨此時早已將拉自己上司一把的心拋到了九霄云外,李銘把事情說的如此詳細,自己顯然已經被查了個底兒掉,鐵證之下,自己現在只想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