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意就是這樣發現了陳年年和她身邊的少年,實在太過奪人眼球。
想想自己,鬼知道他這幾天怎么過的。
自從有次睡覺夢到陳年年縮在漆黑的小屋子,凄慘的叫哥哥救她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入睡,生生把自己熬瘦了幾斤,原本消瘦的身體現在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
而現在,他日思夜想的姑娘好端端的站在那,一根頭發絲沒少。
雖然面具只漏出下半張臉,但他能確定是她,此時她正笑魘如花跟著身邊少年說著什么,看起來真登對,真刺眼。
他咬牙切齒的想,好個小沒良心的,不過三五日就把自己這個陪伴了十幾年的哥哥不知道忘到了哪里去,可真是好樣的。
謝暮看著身邊突然停住的陳秋意,只見他眼也不眨的盯著前面,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謝暮好奇的順著視線看過去。
“哇,神仙下凡啊”
他擦了擦自己快要流出嘴的哈喇子,又看向依舊僵著的陳秋意,語重心長的勸道:“就算面前人美若天仙,咱也得先找到陳小妹不是,咱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哎哎哎等等我…”
陳秋意冷哼一聲,不等他說完,抬腳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知道沒良心的是誰。
已近晌午,陳年年正激烈的跟包子鋪老板討價還價,“都中午了老板,您這包子肯定沒人買了,不如便宜點賣給…”,一個我字還沒滑出口。
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道熟悉溫潤的聲音,“年年”,陳年年嘎然收聲,她眨了眨眼,還以為出現了幻聽。
直到聲音再次傳來,還透露著些許無奈,“年年,這就把哥哥給忘了么”
陳年年愣愣回頭,就看見一襲青衫的男子站在那里看著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淺笑。
她歡呼一聲,就撲了上去,“哥哥,我好想你”,陳秋意攬住溫軟的嬌軀,目光繾綣,:“哥哥也想你”
“陳?陳小妹!”,平地響起一陣驚雷,猛的一張白嫩的臉放大出現在陳年年面前。
陳年年被嚇的眼淚都收了回去,“謝?謝暮?”,兩眼相望,皆是不敢認。
“嘖嘖嘖,陳小妹,你這被劫持還能脫胎換骨呢,哇呀我也想被拐,你做個中間人給我介紹介紹行不?”
謝暮一臉不可置信,不敢認啊不敢認。
眼前的少女皮膚白里透紅,氣色好精神好,身上的綾羅綢緞也是價值不菲,還能出門逛街,美男做陪,這哪里是被劫持,這明明是享福啊。
陳年年這才想起一直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的白珩。
她推開陳秋意,把白珩拉到倆人面前,介紹道,“他叫白珩,是國師的兒子,義子”
白珩微微頷首,一副我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樣子。
謝暮沒出息的“哇”了一聲,眼神炙熱,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國師之子?
傳聞他能窺天機,執天行,年紀輕輕就得到白淵國師的所有真傳,甚至有青出于藍勝于藍之勢。
雖然謝暮不信鬼啊神的,但是整個梁國都神神叨叨的把國師當神供奉,那他們肯定也是有幾把刷子的,牛啊真牛,一個國家都是信徒。
懷里驟然空空如也,陳秋意忽略掉心里的一絲澀意。
抬眼看向白珩,笑的溫和:“這幾日多虧白公子照顧我家年年,這樣,我做東,請大家去酒樓好好吃一頓怎么樣?”
白珩剛要拒絕,就聽見陳年年雀躍點頭,:“好啊好啊”,他默默咽下沒說出口的話,算了,人找到了任務完成了,她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