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張崇玉留了會,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早點離開。
臨近夜晚而來,現在已是黑暮遮天卻意外的下起了大雨,荷葉被雨打彎了數次腰,錦鯉戲游何不暢快。
撐傘的小斯看著停下來的人,低頭疑惑問道:“張將軍這是怎么了,雨夜涼,還是快走為好。”
張崇玉望了那早已經沒人的亭子,搖頭開口說:“沒怎么不必擔心,只是守邊關太久雨好久未曾看到了。”
小斯沒有不解,以為張崇玉是在外太久了想多看看這景色罷了。
“張將軍說得是,邊關哪能好啊,環境太惡劣了。”
雨順勢而下,一切都包圍了,紙傘不斷滑落著成豆大的雨珠,稍稍等后男人才踏出腳步。
撐傘的小斯見壯連忙跟上,怕他被雨淋濕,“張將軍您慢點,要是衣裳濕了那小的就罪過了。”
張崇玉這名字都是熟悉的人叫,大多數的都叫他張將軍,就是為了和他父親分開叫,所以姓氏有著將軍。
他這整一族氏,沒有男子會傲慢無知,通常來說都是待人有禮。
張崇玉不是唯一的將軍,還沒有他時,張家就是出了名的成大將。
有他無他,張家都是耀眼的存在,不過戰場上哪有人會成神的,還不是有命數一個接一個戰死沙場。
干嘛都那么拼命,不是有兵沖前線嗎,有這想法就大錯特錯了。
不要瞧不起小兵,就算身為將軍,可勝戰也有他們的一份,武力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上戰場。
就是因為張家男子輩們獨特的想法見解,沒有人能拿捏住他們的一絲錯誤,不會有背叛什么的,是因為良心都在。
因留在戰場的人太多,張家之女少之又少,她們雖說溫柔如常倒沒有閨閣女子般的嬌柔,喜歡就是喜歡,何來的說不出口。
生在優秀的家族里,一般男子還真是看不上,所以都是去異國他鄉做了王妃,或者跟比劍厲害的心上人歸去武林了。
這些,做長輩的都沒有阻止,門當戶對即可,不是一定要當人上人。
所以的一切,都要為了選擇去承擔,無論今后怎么樣,都不要后悔。
厲經歲月如梭,榮耀多年的張家已經人丁稀少,不再興旺,到如今只剩下張崇玉一人。
馬車停到了大理寺前,簾子被拿開,遠處有侍衛前來查看。
隨著雨勢大了,稀稀落落的雨聲伴隨著馬車里清朗的話:“張崇玉特來見大理寺卿柳世清,麻煩去稟告你們大人。”
聽到這號人,侍衛顧不上臉上的雨水,正要快步走去回稟。
正主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不用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柳世清站著,官服還穿在身上,另一侍衛幫著打傘,他和張崇玉四目相對才說:“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消息挺靈通的。”
他們說完就走了進去,徑直來到柳世清辦公用的書房。
他翻開推滿的其中一個案子看了眼就放下,對著張崇玉道:“說吧,怎么想到來見見我了。”
“沒什么事,就不能來了嗎。”
柳世清愣道:“那還真是見怪了,你能來我是想不到的。”
他又說:“你回來后何時就會走?”
張崇玉只搖搖頭,柳世清便不想問了,他可不就是幾年回來嗎,而且時間長了就一月有余。
他問著,像是隨口一說,“你說你,還當我是你多年以來的好友嗎。”
“回來了從不告訴,就只是默默無聞又回去,有時候真想打你啊。”
“現在終于肯來找我了,還真是新奇。”
“怎么突然說起這些了。”張崇玉道,“我沒多少時間來見你們。”
柳世清比林宜生還早認識張崇玉,很是佩服張崇玉為早亡的父母守孝穿了三年孝服。
對比下,張崇玉是過著舔血的生活,而他身份罷在這又不如說是見血的生活。
柳如世也不知道見了這一面,下次見張崇玉是什么時候了,問他的選擇,“你在外漂泊不定,沒有想過不做將軍過安定的生活。”
“沒有人的陪伴,我護著北齊過了大半輩子。”張崇玉隨后說,“也許我一生都這樣過去了,不適合安定。”
“我不能不護著北齊,只能是北齊不再需要我。”
“從來沒想過不做將軍,我要干什么,一切隨緣就好吧。”
“是嗎…”
“當真一切隨緣就好?”
“嗯。”
柳如世退步了,含笑道:“不愧是你張崇玉,那我只好服氣你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