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殘志堅的洛天天并沒有讓魏宇計謀得逞,而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苦肉計就跟乒乓球一樣,在魏宇和洛天天之間忙碌的穿梭著。
“魏主任,您是客人,您睡床,我睡帳篷就行。
民女身份低微,命也不值錢。您就不一樣了,得金貴著。”
洛天天言語之間盡顯仗義。
這反而讓魏宇覺得自己如果不仗義一把,就連個女子的氣度都不如。
“我睡帳篷吧,照顧老幼孕殘是我們社會主義好青年的義務。”
魏宇心里數著,“兩個回合,謙讓兩個回合就撤兵。”
“好嘞,謝您嘞!”
洛天天說完就從臥室拿出條毯子,給魏宇扔在帳篷里,“我先去洗澡了,您自己把毯子鋪整一下,一會我用完浴室,您再洗漱。”
“不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得有個你來我往嗎?謙讓的美德就這么結束啦?”
魏宇心里苦啊!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張著嘴。
縱使智商再高,也經不住敵方使陰招。
洛天天洗漱完出來看見黑著臉,腳上還掛著小豬佩奇拖鞋的魏宇,氣鼓鼓的盯著她看,就莫名的想笑。
“魏主任,您去洗澡吧,水溫我都調好了。”
洛天天憋著笑又遞給魏宇一個塑料袋,看不出是真還是假的關切,“您把有傷口的地方包起來,別挨著水,感染了就不好了。”
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神操作,搞的魏宇有氣沒地兒撒,憋壞寶寶了。
魏宇洗完澡,總覺得頭暈暈的,“肯定是被這個小兔子氣的,不行,不能饒了她。”
魏宇輕手輕腳走到洛天天床邊,想看看她有沒有睡著。
誰知洛天天還沒等他坐在床邊,就悠悠的說:“您改主意了?想跟我換?”
魏宇被洛天天嚇了一跳,“你沒睡著?那正好,我頭暈,你幫我揉揉。”
自說自話的也沒經過洛天天同意,魏宇便枕在了她的腿上。
“你……怎么這么自來熟,我同意了嗎?”洛天天抬起兩只手,懸在空中,不知道往哪擱。
“你怎么那么小氣,我給你送夜宵,淪落至此,還要睡帳篷。現在頭疼欲裂,讓你揉揉,這要求很過分嗎?”魏宇側躺在洛天天的腿上懶洋洋的說著。
洛天天被他說的跟忘恩負義的薄情郎似的。
只好輕輕的給他按壓著太陽穴,一下一下,不輕不重,應該是很舒服。
因為魏宇還沒閑聊兩句話就呼吸均勻,酣然入睡了。
“媽呀,這咋還啟動了哄孩子模式呢,就這么睡著了?魏宇,醒醒。回你的帳篷里睡。
咱兩不能一起睡在一張床上,這不合禮法呀!”
洛天天叫醒半夢半醒的魏宇,連扶帶拽的終于把他放進了帳篷。
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晨,洛天天感受到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已經是9點了。
自從住院以來,醫生建議她多休息。
魏宇怕洛天天睡不好覺,把醫院的窗簾都換成了遮光窗簾。搞的洛天天即便是出了院,生物鐘想一時半會調整過來,也沒那么容易。
洛天天板挺了一夜的身體,有點酸疼。
她慢慢的用手支撐著坐起來,回想起客廳帳篷里還睡了尊神呢!
“怎么這么安靜,難道上班去了?”洛天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掀開被子往客廳走。
“魏主任,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