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想騙我偷聽!”
感受到隔壁屏蔽陣法的存在,蘇寒不屑的撇了撇嘴。
身為一個有道德、有素質的五好青少年,他怎么可能干的出偷聽這種事情。
他.....光明正大的聽。
抬腳走到靠近院墻的石桌前,蘇寒大搖大擺的做到了鋪著軟玉坐墊的石凳上,神念如跳入水中的小魚,三轉兩轉就穿過了陣法的屏障,將隔壁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一次.....場景不是在床上,甚至都沒有在屋里。
露天的石桌旁,風姑娘和她家兄長并坐在石桌一側的石凳上,在石桌之上放著一面古樸的青銅鏡。
銅鏡之上,不知以何種手段投影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這身影看不清面容,蘇寒仔細看去,發現這投影的身影竟然是人首....人身。
所以.....也不是人首蛇身啊!
不知為何,蘇寒的心里竟微微有些失望。
“此事吾已知曉,你二人需小心謹慎。
破壞魔族計劃固然重要,但你二人更當以自身安危為重。
必要之時可以祖器召喚,雖不能真身降臨,但吾亦可施展一擊助你二人脫身。”
一句話,蘇寒聽得沒頭沒尾,正待在聽下去的時候,卻見那銅鏡鏡面上光芒一斂,投影緩緩散去。
待投影散去,風姑娘收起了銅鏡。
之后兩人又交談了一些什么,都是些關于遺跡出世的消息以及不能讓魔族得到這場造化之類的蘇寒早就已經知道的消息。
因此,他也沒有再偷.....再光明正大的聽,收了神念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蘇寒剛梳洗完畢,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見景王和王妃一同從外面走了進來。
“父王、母妃?”
看到自家父王母妃前來,蘇寒微微一愣,“有什么事嗎?”
景王看向自家王妃,王妃笑了笑,走過去拉起了蘇寒的手,“小寒寒還記得你紀萱紀姨母嗎?”
蘇寒點了點頭,“記得,孩兒小時候紀姨母還來過王府。”
只是他有點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自家父王和母妃一大早過來,就為了跟自己聊一個多少年不見一次的紀姨母?
王妃笑著拍了拍蘇寒的手,“你紀姨母啊,有個閨女,馬上就要十六了。
再過半個月就是小丫頭的十六歲生辰,母妃有意,讓你代母妃走一趟,去送些禮物。”
蘇寒看著自家母妃,眼中的不解更濃。
“母妃是準備讓孩兒....去皇城?”
王妃點了點頭,“是呀,雖然靈州離皇城不遠,但一來一回也需要費些時日,母妃讓喜兒和巧兒收拾一下,你今天就啟程出發吧。
母妃會讓琴棋書畫一同隨行保護你的。”
蘇寒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在一邊笑著附和,甚至還打趣自己爭取給他找個兒媳婦回來的景王,眼中所有所思。
“父王、母妃,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景王一愣,隨即哈哈一笑,“你這孩子想到哪去了,知道父王的封號是什么嗎?”
蘇寒看著他,沒等他開口,景王自己就給出了答案,“景王啊!
以國號為封號,你家父王身為景國第一王,靈州又是咱們景王府的封地,放眼整個景國也無人敢招惹。
咱們家這么厲害,哪里能出什么事。”
看著說出這番話毫不臉紅的景王,蘇寒心里無奈的搖頭,“父王、母妃,孩兒不是傻子。”
景王的吹噓戛然而止,王妃面上也露出幾分猶豫。
見此,蘇寒微微嘆了口氣,手在納戒上一抹,飛劍落入手中。
神念催動,飛劍破空,一劍將院中一塊碎石劈開。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直到蘇寒把飛劍收起,景王和王妃才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
“寒....寒兒,你.....開辟神海了?”
蘇寒點了點頭,看著自家父王,臉上忍不住有些得意。
“現在,可以告訴孩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吧?”
景王嘆了口氣,“告訴你是可以,只是聽完之后,你必須隨琴棋書畫離開去往皇城。”
蘇寒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不置可否的應付了一句,“父王您先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景王和王妃對視一眼,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罷了,就實話告訴你吧。
寒兒你可還記得月前一次你和蘇小二從外面回來,說發現最近靈州城多出了很多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