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麻煩的話貧道幫你們施展移山之術都行啊!
用得著請出來這么一位來嚇人嗎?
心里碎碎念著,太二真人幽怨的看了公羊宗主一眼。
公羊焱,你小子隱藏的夠深的啊!
有著這重關系,你們天魔宗竟然還這么低調。
你低調個鬼哦,有這關系你早說啊!
早說了,這天下第一大宗的名頭,傻逼了才會跟你們掙啊!
被太二真人這幽怨的目光看的無言以對,實際上公羊焱和太二真人一眼,到了現在都依然是一臉懵逼。
自己閨女....剛剛施展了請仙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閨女請來的那個‘仙’,剛剛說祂叫什么名字?
玄天?
那個站在所有人頭頂,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存在,竟然這么親民的響應了自家女兒的請求?
要不要這么刺激啊!
對于這些螻蟻心里的想法,布娃娃沒有半點去在意的心思。
見太二真人很識趣,布娃娃轉過頭看向小蓉兒。
勉強的,擠出了一點點笑容。
“聽到了吧,這場比試是你贏了。”
“嗯嗯。”
蓉兒點頭,看著布娃娃,眼中滿是好奇。
被蓉兒這么看著,布娃娃身上一陣不自在。
剛準備閃身走人,卻突然見蓉兒的大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滿是驚訝的看著自己,捂著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
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祂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蓉兒邁著小短腿幾步跑到布娃娃的身邊,踮起腳尖抓著布娃娃的褲腿搖了搖。
“姐姐,你好美!”
“噗通~”
剛剛恢復清醒的玄黑子,一睜眼就聽到這么一句話。
沒有絲毫的猶豫,腦袋狠狠的往擂臺上一撞。
噗通一聲,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嘩啦啦~”
一陣桌椅被撞翻的聲音響起,看臺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倒了一地。
看著臺上的女孩和布娃娃,眼中滿是難言的恐懼。
公羊焱心中猛地一緊,下意識的從納戒中取出一塊傳訊玉符,又無力的放下。
如此反復幾次,看著臺上默不作聲的布娃娃、和一臉呆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女兒,咬了咬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個起身的動作,卻像是抽干了這位造化境大修士全身所有的力氣。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同樣,也沒有人敢向擂臺上多看一眼。
每個人,心里都明白一件事情。
方才.....那個得到天眷的女孩,做了身為天眷者最不該做的事,說了身為天眷者最不該說的話。
莫說是修士,即便是普通的凡人,都知道一個道理——不可直視神。
哪怕他們很親民,哪怕他們對你有求必應,但有些規矩.....是所有人都必須要遵守的。
比之更不可打破的,還有另一個規矩——不可妄議神。
而就在方才,那一句話之間.....臺上那個女孩,就已經觸犯了這最不容觸犯的兩條。
所有人都靜默,沒有人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沒有人能猜到會有怎樣的神罰降臨。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來自天的、對于觸犯規則的生靈的懲戒。
甚至于,連一個敢于開口求情的都沒有。
除了.....那個頂著龐大的壓力,一步、一步,向著擂臺走去的偉岸的身影。
在場每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天魔宗宗主、公羊焱。
而此時此刻,他不是天魔宗宗主,也不是公羊焱。
他.....只是一個父親。
冰冷的目光注視著腳下如螻蟻一般的女孩,沒有人知道祂心中是怎樣的思量。
良久、良久過后,目光往公羊焱身上一撇,布娃娃輕輕抿了抿嘴。
在沒有人敢于注視的角度,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蹲下身,手輕輕的揉了揉公羊蓉的腦袋。
在她耳邊,輕輕的留下一句話后,三丈金身的布娃娃,頃刻化作普通大小。
且....失去了所有的神性。
撿起地上的布娃娃,緊緊地抱在懷里。
公羊蓉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耳邊,猶有祂離去時最后的低語回響。
“不要告訴他。”
他是誰?告訴他什么?為什么不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