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盈盈正朝王思思走去。鴻管家立刻起身,攔住了她。
低聲耳語道:“夫人,這里就交給我吧。”
她飽讀詩書,教養告訴她別輕易喊爹罵娘,她壓差著火。野女人鬧上府,還頂著個大肚子在她頭上撒野。
潘盈盈強壓差著怒火,手里的蒲扇抖動著。
院里一片噪雜的聲,席卷著秋風,凄楚蒼涼。
走廊上關在鳥籠里的兩只色彩艷麗的鸚鵡拍打著翅膀,四處亂竄,驚慌失措。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些金銀珠寶已經是夠抬舉你這戲子的了。”鴻管家厲聲道。
對待這種女人,來軟的是不行的,硬碰硬,給她點顏色看看才知道什么叫厲害。
“喲,鴻爺,唱戲的怎么了?唱戲的就不是人啦?大家伙瞧瞧,這堂堂的陳府欺負一個弱女子像話嗎?我肚里可是有他們陳家的種!”
思思一聽鴻爺說她是戲子,氣不打一處來,頓時火冒三丈。
人在氣頭上就容易干極端的事兒,何況她王思思本來就是處心積慮地想大鬧陳府,讓潘盈盈走人。她向一行來的幾個莽夫點頭。
其中一個黑臉大嘴手里提著不知裝著何物的木桶子,就往陳府四處潑灑。
屎尿味頓時彌散開來。
圍觀地眾人都捂著鼻子,卻沒有因為刺鼻的味道退縮,反而伸著腦袋,等待看熱鬧。
“膽夠肥的!反了這是。大家伙給我上!”鴻爺對身后的一行人揮手示意。
院里頓時噼里啪啦一片暴打聲,丫鬟們四處逃散,男仆們都操起家伙和王思思帶來的那些個打手干起來。
噼噼啪啪,丟凳子,砸花盆,夾雜著一聲聲的慘叫聲。
“不給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鴻爺站在人群中護著身后的潘盈盈。
小玉戰戰兢兢地為潘盈盈撐著傘。她的兩只手顫抖地厲害。
“戲子怎么了?我還就是戲子,你這潘盈盈有什么本事能耐得了我,老娘我還就讓你夜夜獨守空房,睡你的男人。你啊,就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王思思嘴碎,嘰嘰喳喳一頓亂罵,也不管不顧,一股腦兒的亂噴。潘盈盈聽到那句不會下蛋糕的母雞頓時炸了。
忍無可忍,甩開鴻爺的手臂,給了王思思狠狠一巴掌。
“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雨水噼噼啪啪打在她身上,很快頭發緊貼面頰,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濕,雨水順著面頰滑落,冰涼的雨水,也難以澆滅她心中的怒火。
潘盈盈惡狠狠地盯著王思思看。
王思思被潘盈盈用力一甩,一個踉蹌,傘落在地上,差點跌倒。
“你……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她丟下手中的絲巾,撩起袖子。
那王思思就是潑婦中的極品。
她趁著亂,拎起一旁打翻的糞桶。
里面還有剩余的屎尿。
直接朝潘盈盈身上潑去。
鴻爺來不及阻擋,潘盈盈被潑了一身屎。
潘盈盈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拾起一旁的掃帚,直接沖向王思思。朝王思思狠狠痛打下去。
王思思也不甘示弱,擼起袖子。兩人扭作一團。
雨水混雜著泥土的清香以及屎尿味。
在外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都熱血沸騰的。
鴻爺見場面無法控制,趕忙和手下拽開王思思。
王思思這邊人少,所以被收拾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