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城怎么可能讓黃如發請客,先是黃如發領孫謹言出去準備找館子。
結果孫謹言讓他坐自己的車再去慢慢找館子。
上了車自然就只能由孫謹言做主了,車開到哪便是去哪兒,于是最后變得孫謹言選館子,買單不用說也必是他。
縣城本就是孫謹言的地盤,他說什么都要讓他做東,于是黃如發也不好再爭,只能說下回來洋厝只管去找他。
兩人在酒桌上,一見如故,幾杯燙酒下肚打開肚皮吃起來,心也跟著敞亮起來,幾尋酒下來,感情隨著滾燙灼燒的酒一起升溫,瞬間稱兄道弟起來。恨不得拜把子。
孫謹言比黃如發小幾歲,所以自然喊他發哥,黃如發喊他言弟。
在醫院的三個母女仍然是緊守著嚴清不敢走遠。
尤其是周大姑,她生怕丈夫萬一清醒過來看不到自己似的。
于是她就這樣寸步不離,攥著丈夫的手,久久不放。
好一會兒周大姑才撇過頭對著二丫說:“今日打點住院七七八八的全倚仗黃支書,要不是他墊付了醫藥費和辦理住院手續,你爹恐怕就一命嗚呼了,咱家欠他一個大人情,回頭我寫張欠條,你交給他,錢我們得還的,這人情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二丫點了點頭。
經過這次突發事件二丫對黃如發大有改觀。這男人骨子里還是血性爺們的。以后不叫他娘娘腔了。
人大概只有在生死離別和大難當前才能看清誰是真心待自己的。魑魅魍魎自然也就不攻自破,逃之夭夭。
留在身邊并且出手相助才是值得交的朋友。經過這次事件,二丫對黃如發心生好感。
周大姑這會兒心思全在丈夫的身上,待到麻藥全退了他才緩緩蘇醒過來。
她在醫院忙前忙后,等丈夫狀態好的差不多了,她才想起兩個女兒的終生大事。
周大姑對二狗子本就不甚滿意,這次又經過老頭子的事情,他也并沒有出現,而這個孫謹言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一百個滿意,越看越順眼。
她問丫蛋很多孫謹言的問題,結果女兒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問三不知,也只盤問到他的姓名和年紀以及在學校的職務。其他一概不知。
只得讓女兒答謝人家。多了解他家情況,說這人看著不錯,和咱們家非親非故,幫了不少忙。
丫蛋自然明白她娘打的算盤,忙跺腳,叫周大姑別瞎想。
黃如發不必多說,周大姑自然是滿意的。
她也是明眼人,知道他對二丫上心得很,就是二丫這丫頭不知道對人家有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