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目光再次觸及周薄輕,眼底都泛上些許淚光。
方才茯苓二人的交流,他們也聽到了一二,但軍火什么的他們著實聽不大懂,只知道他這個侄女如今很不一般,竟然在少帥面前平起平坐,毫無膽怯。
他們想跑,可惜沒跑成,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周薄輕身上。
周少帥,救救他!
那些事不都是少帥授意的么?
如今他被惡鬼纏身,您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可唐世和殊不知,他本來便是依靠父兄生存的寄生蟲,卻貪得無厭不滿現狀,投靠了周薄輕害死父兄拿到大權,真以為自己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但在周薄輕眼里,他唐世和算什么東西?
一枚隨時可以遺棄的棄子而已。
周薄輕冷漠地回避唐世和的目光。
下一刻,聽到茯苓咦了一聲,“周少帥,妾身的二叔似乎在向你求救?對了,方才少帥剛進唐家,二叔好像也向少帥求救了,難道你們交情匪淺?”
她似笑非笑,話內綿里藏針。
周薄輕微微瞇眼,非常無情地:“不認識。”
唐世和:“唔唔唔!”
我們認識!認識!可熟了!
茯苓蹙眉:“可看二叔的樣子,不像是不認識少帥呀?”
唐世和:“唔!”
大侄女你終于說了一句中聽的話!
周薄輕的唇瓣又薄又淡。
通常來說,這樣的男人皆負心薄幸,無情無義。
聽聞茯苓的反問,男人的唇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他聲線低磁,“渝州大多數人都認識我,難道我非要一個個認識回去不成?唐小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未免太過可笑么。”
茯苓恍然大悟。
朝著眼冒淚光的唐世和責怪道:“二叔,你聽到了沒,人家周少帥不認識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你再裝熟,就太厚臉皮了。”
唐世和無聲嘶吼:周少帥,你不認識我了么?
我是唐家老二啊,是我幫你害死了我父親兄嫂!您可萬萬不能做那翻臉無情的小人!
不,周少帥肯定不是小人,一定是他被妻子撕扯的不成人樣,剛才又被花瓶砸了一臉血,少帥才沒認出來。
唐世和想用手擦臉,才恍然想起自己被綁住了。
唐世和瘋狂掙扎。
茯苓安慰:“二叔,別折騰了,不若讓我為少帥好好介紹一下你?”
唐世和陡然間聽到了希望。
介紹,快介紹,快告訴他我是誰。
茯苓開口,仿佛說出了男人的心聲。
“少帥,此人名叫唐世和,是妾身的二叔,少帥可能未曾聽過,但妾身想讓你評評理,此人殘害父兄、迫害侄女、鳩占鵲巢,如此忘恩負義滿腹壞水生性惡毒的畜生……妾身是否該代為執行家法,替親人討回公道?”
說著,她對上周薄輕的眼眸。
男人漆黑的瞳中似有風云涌動,卻在與她相觸時,一切煙消云散。
在唐世和充滿希望的目光下,周薄輕轉頭。
“此等豬狗不如的畜生。”
他唇瓣淡薄,面色冷酷。
“按律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