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派上用場了。
荀趣停下腳步,笑道“我就不跟著了,逮著機會好忙里偷閑,這就去琉璃坊那邊看書,光看不買惹人煩,得經常換書鋪。”
曾掖試探性說道“回頭我能不能跟你約個時間,一起去趟琉璃坊,有朋友托我幫忙買書,我哪里懂行,估計只會被坑錢。”
荀趣點頭道“都是公務嘛。”
曾掖咧嘴一笑,這個在兵部任職的荀大人,跟陳先生有些像,當然只是相像了,天底下就只有一個陳先生的。
荀趣以心聲道“這個路費怎么算”
曾掖一愣,畢竟是在陳先生那邊耳濡目染久了的,立即說道“至少得是三本荀大人看上眼卻帶不回的書籍”
荀趣笑著拱手告辭。
曾掖拱手道別。
看著荀趣的背影,覺得跟陳先生更像了幾分。
之后曾掖找到那個仙家客棧,要不是陳先生信上寫得詳細,還真不一定找得著,敲開門,有兩位年輕女修負責待客,稍遠點,又有兩位,繞過影壁,還有兩位,她們都很熱情,模樣自然都是俊俏的,鶯鶯燕燕,脂粉堆里似的,言語熱絡,一口一個公子、仙師的,不過曾掖反而有點不自在,猶豫了一下,就沒有說自己是陳先生的朋友,也沒有詢問客棧老板“改艷”在不在,曾掖老老實實交了一筆押金,就算住下了。
在曾掖進入客房后。
改艷正在自己屋內,翹著腿,在翻看賬本,打著算盤,不錯不錯,生意興隆。
隱官大人做生意,果然有幾把刷子,只是幫忙了幾個思路,客棧生意就立馬好起來了。
曾掖放好包裹,想了想,又重新挎好,離開客棧,去找那條小巷。
人云亦云樓外的那條小巷,師徒兩個,劉袈和趙端明,有點無所事事,就在螺螄殼道場里邊,一個喝酒,一個嗑鹽水花生。
老人有點遺憾,自打那個陳平安離開京城,自家這條巷子,就沒有那么熱鬧了。
最早是文圣親臨此地,師徒兩個都沒認出來,畢竟與文廟掛像上邊的形象,出入比較大。
后來禮圣也來了
虧得趙端明這孩子有眼力,約莫是被雷劈多了,劈出的機靈勁兒,老元嬰才沒有如何失禮。
在那之后,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人物,有些老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有些是不認識的面孔。
比如巷口這邊,先前還來了個自稱來自龍州槐黃縣的李希圣,跟陳平安是同鄉,這又如何攔。
在那之前,還有個身材魁梧的老道長,身邊有個小跟班,少年模樣的道童。
這倆師徒模樣的道士,鬼鬼祟祟往小巷里邊張望,劉袈能不攔必須攔啊。
當然還有白帝城的那個鄭先生。
虧得老修士見過一連串的“大風大浪”了,境界不高,但是修心有成,一顆元嬰道心,磨礪得堅若磐石
在鄭居中離開后,一老一小,師徒倆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當時還是老人開口,“端明啊,你好像有點緊張啊,稱呼鄭先生的時候,好像牙齒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