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誰都不丟臉了。”
余勉揮了揮手,打散酒氣,再掀起車簾通風,免得陛下登車后一車廂的酒味,“沒個正行,以后怎么嫁人。”
余瑜學那年輕隱官的口氣,唉了一聲,“催婚這事兒,不討喜,再說了,我可是家族長輩,皇后娘娘,你這叫沒大沒小。”
余勉忍俊不禁,摸了摸少女的腦袋,余瑜嚷著放肆放肆,轉過頭,嘴上哼哼哈哈,朝皇后娘娘打了一通拳法。宋和笑道“寶箴,這次返鄉,你記得抽空與簡豐見一面,他好歹是一州窯務督造官,到槐黃縣不是一天兩天了,總這么不得其門而入,也不是個事。行了,你留
步,我跟趙繇繼續趕路。”簡豐是京城世家子,接替曹耕心擔任正四品的督造官,結果到了小鎮,處處碰壁,踩了不少軟釘子,處境比起當年的小鎮首任縣令吳鳶,好不到哪里去。簡豐還是心氣高,打心底瞧不起游手好閑的曹酒鬼,其實在大驪廟堂中樞的明眼人看來,遠不如曹耕心那么“舉重若輕”,皇帝宋和對簡豐這些年在督造署的作為,不太滿意,只是他總不能親自教簡豐怎么當官吧,剛好李寶箴要回鄉一趟,干脆就讓這兩位天子心腹聊幾句推心置腹的言語,如果簡豐之后還是不見起色,宋和那就
可以直接找李寶箴了。
李寶箴躬身抱拳,駐足原地,默默離去。
等到李寶箴悄然御風遠游,uu看書趙繇收回視線,輕聲道“織造局佐官朱鹿,她半路失蹤得有點蹊蹺了。”宋和揉了揉眉心,說道“能夠讓老車夫都含糊其辭的事情,深究無益,既然對方極有可能是十四境修士,文廟那邊做事,注定不會如此藏掖,想來想去,就只有
那一位了。”
趙繇點頭道“若真是他,合乎情理。”
朱鹿出自福祿街李氏,被陸沉帶走就說得通了。
宋和緩步而行,山清水秀,微笑道“桃花梅花共杏花,片片飛落野人家。”
趙繇笑道“山中野人何所有,滿甕新釀陽春酒。”
宋和突然問道“我來這邊的消息,瞞不過披云山,趙繇,你說魏山君會不會通知陳先生”
趙繇說道“不好說。”
確實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