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繇建議道“其實讓她收禮也不難,但是可能需要陛下與尚書大人開個口,允許余蕙亭轉贈無事牌,她就肯定愿意收下了。”
宋和說道“這種事情,不多見吧我記得大驪只是在五島派曾掖身上破過一次例”
書簡湖顧璨,曾經將屬于自己的無事牌轉送給曾掖。
趙繇點頭道“那就再增加一個附加條件好了,轉贈可以,但是二等無事牌必須降為三等,以余蕙亭的性格,她還是樂意的。”
宋和轉頭望向一旁的李寶箴,笑問道“李織造,你意下如何”
李寶箴微笑道“陛下英明,心中早有決斷,是在考校趙侍郎和下官呢。”
宋和拍了拍李寶箴的肩膀,打趣道“外界都說你們這幫從驪珠洞天走出的家伙,夸人的話,張口就好,罵人的話更狠,都不用打草稿。”趙繇說道“在這件事上,我們福祿街和桃葉巷,遠遠不如小鎮其它地方厲害,而且我們家鄉那邊,好像一直是男的不如女的,杏花巷的馬婆婆,泥瓶巷的顧家寡
婦,小鎮最西邊李槐的娘親,還有賣酒的黃二娘,她們幾個,那才是公認一等一的高手,功力深厚,跟人吵起架來,個個無敵手。”
李寶箴笑著點頭。
宋和好奇問道“那如果她們過招,勝負如何”
趙繇說道“絕頂高手之間不輕易切磋。”
李寶箴附和道“各有各的地盤,見個面,斜一眼,估計就是過招了,常人無法理解此間學問。”
沉默片刻,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兩個字,難怪。
難怪泥瓶巷那個家伙,如此出類拔萃,名揚異鄉。
那座小鎮的民風淳樸,如今已經跟北岳魏山君的夜游宴一般名動天下了。
馬車內,趁著皇帝陛下不在場,余瑜偷摸出一壺長春宮仙釀,開喝。
皇后余勉也不攔著她,余瑜擦了擦嘴角,“皇后娘娘,馬上就要見到隱官大人了,我萬分緊張唉,得趕緊喝兩口壓壓驚哈。”
按家譜上邊的家族輩分,少女其實還是皇后余勉的長輩,余勉得喊余瑜一聲小姑的。
余勉柔聲笑問道“你就這么怕陳先生”
上次陪著皇帝陛下一起參加京城那場婚宴,余勉見過陳平安,印象中,是一個很有風骨的讀書人,要說那種山上修道之人的神仙氣,反而不重。余瑜靠著車壁,痛痛快快打了個酒嗝,還惡作劇般朝皇后娘娘那邊吹了一口氣,“少了個們字,可不是我一個人怕他,我們幾個都怕,反正是大家一起丟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