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們仨還不如陪著陳靈均喝頓大酒呢。
君倩雙臂環胸,面帶微笑,“還有事嗎”
高耕與銀鹿就識趣拉著好友白登,各自拽著白登的一條胳膊,下山去了。
來時從容,去時匆匆。
白登一頭霧水,高耕以心聲顫聲說道“喝個酒”
銀鹿斬釘截鐵附和道“壓壓驚”
白登疑惑道“你們怎么回事”
走下神道,去往宅子那邊,白登問道“不是去找景清道友喝酒”
高耕與銀鹿對視一眼,我們白登道友,傻人有傻福吶。
銀鹿笑著解釋道“何必讓景清道友破費酒水錢,哥幾個關起門來喝酒。”
山頂那邊,小米粒好奇問道“白先生,聽我們景清說,你是劍客,不是劍修”
白也笑道“以前只是劍客,現在也是劍修了。”
成為劍修,白也其實只有對一件事提得起興趣,爭取早點躋身十四境,好問劍于大道青天,還禮周密。
至于頭頂戴著的虎頭帽,以前是被老秀才坑了,假傳圣旨,說至圣先師反復叮囑提醒,務必要等玉璞境才能摘掉。只是等到躋身玉璞境,白也逐漸習慣了玄都觀那邊劍仙一脈道官們的玩味眼神,不知是誰傳出去的,說他用心練劍,躋身玉璞境,就是為了摘掉那頂滑稽可笑的虎頭帽,白也就想著晚幾天也無妨,不然只是躋身玉璞境而已,難道自己還需要來一場“儀式”慶祝慶祝等到躋身了仙人境,白也就又想著不如一鼓作氣躋身了
飛升境再說,反正在這之前就不打算出門游歷了。
不曾想君倩說要帶他一起走趟浩然天下的寶瓶洲。
一來二去,白也就始終戴著這頂虎頭帽了。
在人間與誰為敵問劍一場只是誰敢主動找自己的麻煩以白也的冷清性格,總不能吃飽了撐著故意為自己樹敵。
要說收取弟子,給誰傳授學問或是劍術,白也其實更怕這類麻煩,曾經認真設想過這種場景,卻發現根本無從教起。“白先生,我考你一個謎語吧一個人有兩個門打通的三間屋子,這個人站著的屋子,都是用得著的物件家伙什,隔壁一間屋子,不太一樣,屋子可大了,有些有用,有些沒用,有些主人記得起來,外人都不清楚,有些連主人都記不住了,但是外人反而記得住。最后那第三間屋子呢,就更神奇了,有人有時覺得打開房門,里邊是是彩色的,一定漂亮極了,有人有時覺得里邊一定是灰蒙蒙的,甚至是黑漆漆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都不想打開哩。白先生,你猜猜看,三間屋子分別
叫啥”
白也笑著不說話。
小米粒安慰道“隨便猜,猜不著也沒什么,這可是我一大籮筐謎語中最難猜的,謎底難度,至少可以排前三”
白也說道“謎底是不是昨日,今天,明兒”
小米粒眼睛一亮,將最后的小魚干都遞給白也,由衷贊嘆道“白先生,你猜謎的本事,跟好人山主一樣厲害”
白也笑著只是拿過一半的溪魚干,問道“是誰教給你的謎語”
小米粒嚼著魚干,搖頭晃腦,后腳跟輕輕磕著欄桿,“幾乎都是好人山主教給我的,不過剛才問白先生的這個謎語,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白也笑道“小米粒,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天地間以一棵椿樹為界,分出南北,北冥有魚,南冥有池,魚化為鳥,背可載山岳江河,在其背小如芥子舟船,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