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劍修劉材?
這些年陸臺一想到這個名字就心煩。
袁瀅忍不住問道:“陸公子,你在藕花福地見過這個朱斂嗎?”
陸臺收起思緒,笑著搖頭道:“我沒見過,好像后來被他帶出了福地,按照陸沉的說法,在落魄山那邊當了個老廚子,跟我差不多。可惜朱斂一年到頭覆了面皮,吝嗇得很,不讓別人大飽眼福。”
陸臺笑道:“袁瀅,你的那份心思情意,只是在跟著一條姻緣紅線走,沒什么意思的。”
袁瀅柔柔說道:“就當是姻緣天定,不是很好嗎?”
袁瀅微皺眉頭,抬頭看了眼河邊兩人,與陸臺心聲提醒道:“呦,來了兩個天大人物。”
竟是那個徐雋,與道號復戡的飛升境女冠。
陸臺依舊沒有睜眼,喜歡卿卿我我就去床上嘛,隨口道:“這樣了不得的大人物,咱倆的小眼睛,怕是裝不下吧。”
袁瀅忍俊不禁,天地寬不過一雙眼眸,是誰說的?
年輕男子在離著亭子還有十余步的地方,就已停步,打了個道門稽首,“徐雋見過陸公子,袁姑娘。”
陸臺高高揚起手中折扇,“太客氣啦,恕不遠送。”
袁瀅就有樣學樣,揮了揮手中詩集。
如果不是在陸公子身邊,她還是會起身還禮。
朝歌冷冷看著涼亭里邊的年輕男女。
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天大的架子。
徐雋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她點點頭,沒有任何動作。
徐雋始終站在原地,笑問道:“敢問袁姑娘,晚輩以后能否見到柳先生?”
徐雋上山修行之前,出身貧寒,混跡市井,聽了不少柳七詞篇,十分仰慕。
袁瀅點頭道:“必須可以見著啊。”
徐雋笑著抱拳告辭離去,與身邊道侶心聲道:“陸公子是位散淡人,你別介意。”
朝歌微笑道:“只要你不介意,我就無所謂。”
陸臺收起折扇,開始趕人,袁瀅非要賴著不走,陸臺只得自顧自躺著睡覺,袁瀅就自顧自看書。
天空泛起魚肚白時。
有一葉扁舟,風馳電掣,在江心處驟然而停,再往涼亭這邊泊岸。
一個戴虎頭帽的少年,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正是白也和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