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魁腳步不停,沒好氣道:“行了,與我哭窮沒意義。又不是我想當青萍劍宗的供奉客卿。”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是在那陰冥,研磨之物,可就比較滲人了。
胖子繼續趕路,問道:“當真給錢,就當得上?”
鐘魁笑道:“我只是給個建議,到底行不行,我說了又不作數。”
只是聽那言外之意,這胖子肯定有一大筆私房錢?
篤定文廟那邊,掘地三尺,都未能全部搜刮殆盡?還是說在家鄉那邊,生前曾經藏寶無數?
胖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伸手抓住鐘魁的胳膊,說道:“鐘魁,你得給我句準話。”
突然間庾謹總覺得有些不妥,只是不管胖子如何思量,都沒有半點頭緒可言。
察覺到身邊胖子的心境變化,鐘魁問道:“怎么了?”
庾謹使勁晃了晃腦袋,“奇了怪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鐘魁眼神憐憫瞥了眼胖子,“你惹誰不好,偏要招惹裴錢。”
庾謹將信將疑道:“那個小姑娘?我瞧著挺有禮數啊。”
鐘魁笑道:“你信我一句,到了土地廟那邊,好好跟土地老爺敬香。”
仙都山那邊,裴錢疑惑問道:“大師兄要出遠門?”
崔東山點頭道:“帶上小陌,一同出海訪仙,碰碰運氣。”
裴錢哦了一聲,不動聲色道:“師父那邊,若是問起,我會好好解釋的。”
這就是心照不宣的同門之誼了。
于是白衣少年與黃帽青鞋客,便放下手邊事務,聯袂風馳電掣去往海上,偷偷摸摸“揭老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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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龍巷。
壓歲鋪子的箜篌,草頭鋪子的崔花生。兩根小板凳,一大一小并排坐。
白發童子開始暗示對方,自己與某某鋪子關系極好,可以幫忙購買胭脂水粉,打九折呢,多磨幾句,有機會八折優惠。
崔花生終于忍不住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哪有你這么可勁兒騙我錢的,我如今掙點錢也不容易啊。
何況哥哥又不在身邊,雖說鋪子里邊的趙登高和酒兒姐姐,都是好人,可終究是在異鄉討生活,沒個依靠,要是兜里沒點私房錢怎么成,結果一來二去,都給這個叫箜篌的白發童子給拐去大半工錢。
少女氣呼呼道:“你當我是傻子?”
白發童子笑嘻嘻道:“你也不傻啊。”
今天白玄帶著姚小妍一起離開拜劍臺,來到小鎮,不然她一個人不敢下山。
姚小妍嘴饞了,要來壓歲鋪子這邊買些糕點回去,何況鋪子這邊,還有個師父要孝敬呢。
白玄這個家伙雖然說話不著調,但是做事情,還是有點門道和章法的。
到了鋪子外邊,白發童子站起身,雙手叉腰,哈哈笑道:“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