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話,師父說得天經地義,榮暢這個當大弟子的,當然要含蓄幾分。
柳質清點頭道:“受教了。在這種事情上,金烏宮經驗確實不如你們。”
榮暢會心一笑。
在北俱蘆洲,當然是頂天的好話。
杜俞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位和顏悅色的高大男子,是何方神圣。
不過聽雙方對話的口氣,肯定也是一位境界不輸柳劍仙的山上前輩了。
不然誰吃飽了撐著,經常問劍一座宗門?
榮暢轉頭朝杜俞抱拳笑道:“幸會。”
杜俞連忙戰戰兢兢抱拳還禮。
很快來了三人。
其中有個姿容極美的女子,自稱姓隋。
還有一對少年少女,畫上的璧人一般。
一堆人一起看著杜俞。
把杜俞給看得有點發毛。
陳李問道:“大師兄,我們能不能一起啊?”
榮暢無奈道:“這得先問過師父才行。”
一個個的,都是師父的寶貝疙瘩,在宗門外頭稍有意外,他這個當大師兄的,可擔待不起,就師父那脾氣,都能把他打出屎來。
何況師父這幾年的脾氣,確實不太好。
少年雙手環胸,“師父明擺著知道我們會跟著啊,既然沒有額外提醒大師兄,就肯定是答應了的。”
酈采在本洲收取的嫡傳弟子中,浮萍劍湖練劍資質最好,也是酈采最為寵溺的徒弟,如今名為“隋景澄”,不過在祖師堂的山水譜牒上邊,是另外一個舊名字了。
小隱官陳李。
高野侯的妹妹,高幼清。
陳李如今已是金丹境劍修。
不像白玄那個自封的“小小隱官”,陳李的這個綽號,是家鄉前輩劍修們給的。
在某座酒鋪的某塊無事牌上邊。
“陳李,佩劍晦暝,飛劍寤寐。百歲劍仙,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