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彩煥拿出一壺酒水,還沒開喝,就開始說葷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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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個娘們,肯定也要對你眼饞,每天幫你洗澡,每晚拿哈喇子涂抹你全身。”
云簽氣得渾身顫抖,雙手握住椅把手,怒道:“納蘭彩煥,請你慎言!”
呦,都不喊宗主,直呼其名了,看來氣得不輕。
納蘭彩煥撇撇嘴,“真是不經逗。擱在劍氣長城那邊,你就只能躲起來不出門了。”
云簽深呼吸一口氣,“宗主,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納蘭彩煥看了眼她的峰巒起伏,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低聲道:“人比人氣死人。”
云簽開始閉目養神。
納蘭彩煥合上譜牒冊子,橫抹脖子,看似玩笑道:“云簽,不然我幫你做掉這個光吃飯不做事的元嬰?留著也沒啥意思,又糟心又礙眼。”
主要是每年白拿一筆數目不小的定額俸祿,讓納蘭彩煥一想就心疼。
云簽立即睜眼,神色慌張道:“行事不能如此隨心所欲,哪怕只是辭掉他的祖師堂身份,都需要找個正當理由,不然我們雨龍宗以后就很難招徠新的供奉、客卿了。就算有人愿意投靠我們,我們真的敢收嗎?”
云簽神色認真,沉聲道:“納蘭彩煥,我雖然不擅長經營之道,更不適合當個主持大局的宗主,但是我到底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一件事稍稍不合心意,就用殺人這種方式解決問題,絕對不可取。你如果執意如此,我不管如何,都不敢讓你繼續當這個雨龍宗的宗主了,你罵我篡位也好,說我背棄誓言也罷,我都要與你說清楚這個道理,我寧肯雨龍宗再次分崩離析,修士流離失所,就算因此徹底失去宗字頭名號,也絕對不允許自己親手將一座宗門交給一個喜好濫殺的修士手上,我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雨龍宗走上一條歧途。”
納蘭彩煥身體后仰,翹著腿,靠著椅背,不言語,兩根手指輪流敲擊椅把手。
云簽與她對視,眼神堅定。
納蘭彩煥驀然而笑,“行啦行啦,我就是開個玩笑,看把你嚴肅的。那個元嬰,我會好好與他講道理的,而且一定多學學你,用一種心平氣和的態度,和顏悅色的臉色,和風細雨的語氣,保證既可以讓這位雨龍宗四把手收收心,又能夠為我雨龍宗所用。”
自己肯定說到做到啊。
回頭就找到那個老元嬰,問他想不想死,傻子才想死,那個元嬰又不是個傻子,肯定不想,那她接下來就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以后能不能多修行,替宗門多做事就可以做掙錢,對咱們的掌律云簽,少流幾斤哈喇子。老元嬰興許會口是心非,那就給他一劍,小傷,不殺人,那么老元嬰就能長記性了。最后再問他一個問題,敢不敢偷偷離開雨龍宗,想不想當個一年到頭風餐露宿的山澤野修。
云簽試探性問道:“宗主當真不是開玩笑?”
納蘭彩煥有些無奈,光憑稱呼,就知道云簽的心思了。
納蘭彩煥都有些舍不得戲弄、欺負她了,便改了主意,以心聲說道:“我其實已經是玉璞境了,以后就等誰不長眼睛,欺負到雨龍宗頭上,好與他們名正言順問劍一場。這件事,你記得保密。”
云簽趕緊起身,就要與宗主道賀。
納蘭彩煥氣笑道:“剛說了保密,趕緊坐回去!”
云簽只得乖乖坐回椅子,滿臉雀躍神色,嬌憨如少女。
納蘭彩煥離開劍氣長城之后,先是去了扶搖洲的山水窟,自稱來自倒懸山春幡齋,接管了這座宗門,然后與一座山下鄰近的世俗王朝做起了買賣,期間有個扶搖洲叫宮艷的本土女修,境界不低,玉璞境,不過在納蘭彩煥眼中,這類宗門譜牒出身的浩然修士,跟云簽差不多,用某人的話說,也就只是個紙糊竹篾的境界,不過宮艷這個婆姨打架本事不行,生意經還不錯,算是同道中人,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