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酒也不曉得是個啥意思,只瞧見師妹朝自己一挑眉頭,好像在說師兄你以后離著姜色胚遠一點啊,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嘿,師妹假裝生氣的模樣,真好看。
從燐河那邊趕來的金丹劍修陶然,依稀察覺到一股玄之又玄的劍意漣漪,只是稍縱即逝,等到陶然想要再確定一番,徒勞無獲。
陶然便走出宅子,出門散步,反正閑來無事,就是個金丹破碎、劍心稀爛的半吊子劍修,煉劍一事,沒啥盼頭了。
每天煉也煉,境界不境界的,反正就那樣吧。
還地仙,劍仙,罵人呢不是。反正那些個仙都山譜牒修士,一個比一個不會說話。
不過如此才好,若是個人精兒扎堆的山上門派,見面說人話背后說鬼話,陶然反而覺得更沒勁。
結果在山路主道那邊,陶然看到了一行人登山。
那個扎丸子頭發髻、露出高高額頭的黑衣女子,瞧著就很干凈利落,一看就是個武學造詣不淺的練家子。
之前碰過一面,很客氣一女子,與自己主動打招呼了,不太像個自幼在山上長大的金枝玉葉,倒是更像個從書香門第里走出的江湖兒女。
所以陶然對這個年輕女子,還有那個滿身書卷氣的種夫子,印象都不錯。
尤其是那個黑衣小姑娘,陶然已經很眼熟了,經常能夠看到她飛奔上山下山,斜挎棉布包裹。
還有那稀奇古怪的金扁擔綠竹杖,總是一天到晚片刻不離身的。
至于那個穿白衣服的,皮囊是不錯,不過一看就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燐河畔鋪子外,青衫刀客,腰疊雙刀。還有個黃帽青鞋的隨從。
再加上眼前這個一年到頭穿一身白袍的余米,都喜歡一口一個陶劍仙的,刺耳。
他娘的,你們一個個的,到底是元嬰境劍修還是玉璞境劍仙啊?
裴錢望向米裕。
這就仙人境了?
米裕輕輕點頭,以心聲笑道:“總算沒讓隱官大人失望。”
落魄山也好,仙都山也罷,境界是不重要,可畢竟有沒有境界,終究是不一樣的。
米裕笑著抬手,與那陶然打招呼道:“陶劍仙,一個人逛呢?”
陶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咋個不喊我陶大劍仙。”
只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的家伙,叫余米。
小米粒皺著兩條淡黃的小眉頭,陶劍仙其實是陶大劍仙?這么深藏不露?那自己豈不是謊報軍情啦?
米裕微笑道:“陶劍仙距離陶大劍仙,那還是差一點火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