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女子笑問道:“可曾去過劍氣長城?”</p>
劉幽州甚至連落座都沒有,一直畢恭畢敬站著,搖頭道:“還不曾,家父不許我去,怕出意外。”</p>
女子想了想,“我唯一的弟子,如今正在劍氣長城那邊砥礪武道,劉公子若是愿意,可以與我同行,不會有意外。”</p>
老嫗與猿蹂府老管事視線交匯,都覺得有些棘手。</p>
倒不是覺得大端國師在吹牛,而是涉及到家主意愿,下人們不敢擅自做主。</p>
好在劉幽州已經搖頭婉拒,“不好違背家父,還望國師見諒。”</p>
高大女子不以為意,點頭道:“我那弟子很快就需要離開劍氣長城和倒懸山,讓他去皚皚洲歷練也好,劉公子不介意的話,可以捎上他。”</p>
劉幽州神色輕松一些,語氣也輕快許多,笑道:“樂意至極!”</p>
畢竟他一個少年,是在面對一位中土神洲第五人。</p>
像他爹,在皚皚洲早已無敵手,卻說自己在中土神洲最多是十人之中墊底。</p>
見那女子站起身,大端皇帝便開口笑道:“離開倒懸山的具體時辰,回頭寡人會讓人第一時間通知猿蹂府。不用送,我們自己離開就行了。”</p>
一男一女走出猿蹂府。</p>
或者準確說來,是一女一男。</p>
因為不管怎么看,都像高大女子才是大端皇帝,男子只像個跟班扈從。</p>
劉幽州這才落座,扯了扯竹衣清涼的領口,大汗淋漓,瞥了眼墻壁上那幅猿蹂府的鎮宅之寶,《老蓮佝僂圖》,對老管事吩咐道:“拿下來裝好,給大端皇帝送去。”</p>
老管事一臉為難。</p>
劉幽州燦爛一笑,“聽我的。”</p>
老管事默默點頭,聽令行事。</p>
少年在老管事拿著那幅古畫離開正廳后,望著突兀的空白墻壁,笑問道:“柳婆婆,你覺得掛那幅少年泛舟圖,好不好?”</p>
老嫗滿臉惶恐,正要勸說少年千萬別意氣用事。</p>
劉幽州已經自顧自笑道:“不掛在這里,回到了家里,我掛自己書房!走走走,為表誠意,我要自己作畫一幅!柳婆婆,趕緊讓下人筆墨伺候!”</p>
老嫗臉色玩味。</p>
猿蹂府的四位侍女生得楚楚動人,其中兩位還是洞府境的練氣士,當她們滿懷期待地看著傳說中的少主,耗盡力氣畫完那幅畫后,侍女們就愈發楚楚動人了,費了好的勁,才忍住沒笑出聲。</p>
劉幽州頗為自得,雖然難看是難看了點,可誠意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