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羨猶豫了一下,撓撓頭,“朱斂起先當然沒答應,畢竟裴錢給坑得那么慘,朱斂也怕步后塵,可是崔東山說他可以站著不動。朱斂仍是不點頭,那家伙又說他手腳都不動。朱斂便問他是不是地仙劍修,崔東山說自己絕對不是劍修。于是朱斂就答應了。隋右邊跟著去看熱鬧。”
只過了半個時辰,崔東山就嬉皮笑臉返回客棧,身后跟著臉色古怪的隋右邊,當然還有灰頭土臉的朱斂。
朱斂徑直去了自己屋子,砰然關門。
在屋內靜坐的盧白象沒有多問,隋右邊走入屋內,相對而坐,對盧白象說道:“崔東山說他很快就過來跟你學棋。”
盧白象笑問道:“朱斂怎么輸的?他不是前不久才偷偷摸摸躋身了八境武夫嗎?”
隋右邊無奈道:“那家伙的確紋絲不動,只是此人……身上法寶有點多,從頭到尾,朱斂就沒能近身十丈之內,就跟遛狗似的。便是我對上此人,同樣比朱斂好不到哪里去。”
盧白象給隋右邊倒了一杯茶,隋右邊卻沒有飲茶,搖頭道:“你們下棋,我就不看了。”
盧白象笑問道:“怎么,覺得我勝算不大?”
隋右邊站起身,“我沒覺得此人棋術有多高,只是相信一件事,只要他跟人賭,似乎就不太會輸。”
最讓朱斂心寒之事,是此人站在原地,駕馭“層出不窮,琳瑯滿目”的一件件法寶,打得朱斂抬不起頭不說,還會給朱斂搖旗吶喊,然后滿臉遺憾,說你朱斂這種螻蟻跟在我家先生身邊,當真就只有下廚做飯的份了。
而讓隋右邊差點出劍的事情,則是那家伙說過了朱斂,又以眼角余光斜眼她,說你略好一些,畢竟長得還算養眼嘛,我家先生說不定每晚睡覺都是面朝右邊的。
盧白象陷入沉思,在隋右邊離開后,習慣性翻閱那部《彩云譜》。
沒過多久,那個白衣少年吊兒郎當地登門,一路嗑瓜子過來的,進了門后,還沒坐下,瞅見了盧白象剛剛放在手邊的棋譜,愣愣道:“你就看這玩意兒,學死活、棋筋、定式和棋理?”
盧白象反問道:“有何不妥?”
崔東山哀嘆一聲,一屁股坐在盧白象對面,愁眉苦臉道:“算了,我不跟你學棋了。”
盧白象眉頭緊皺,捻起一枚棋子在指尖,問道:“這又是為何?”
崔東山一手端著從裴錢那邊騙來的瓜子,閑著的那只手,伸出一根食指,隨意指了指盧白象,然后翹起大拇指,指向自己,“你還是跟我學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