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東山與老夫子趙軾喝茶的時候。
一位高大老人與人談完了事情,去到那位范先生身邊,一起出城。
瞧著年紀輕輕的范先生笑問道:“談妥了?”
老人點頭道:“大致談妥了,就是私事方便,有些鬧得不痛快。”
范先生好奇問道:“怎么說?”
老人笑道:“一筆陳芝麻爛谷子的糊涂賬,不敢臟了范先生的耳朵。”
范先生微笑不語。
臟話?
要知道他被罵了這么多年,而且罵他之人,不是儒家圣人,就是諸子百家其他的老祖宗,換成尋常人,真早就給活活罵死了。
老人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不再藏掖,笑道:“范先生,應該知道許弱那小子一直跟那人有私交吧?”
范先生點頭道:“聽說過,許弱對那人很推崇。”
老人哈哈笑道:“我就偏偏要當著那許弱的面,說那阿良有什么了不起的,根本就沒有外界傳聞那么夸張!”
范先生疑惑道:“為何你會有此說?”
老人似乎想起了人生最值得與人吹噓的一樁壯舉,意氣風發,得意笑道:“當年我們十人設局圍殺他,還不是給我一人溜掉了?!”
范先生愣了一下,無奈道:“我無話可說。”
————
山崖書院的山腳門外。
兩位主仆模樣的年輕男女,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他想要進去看看,說不知道比起家鄉披云山的林鹿書院,會不會更好。她則不太愿意,說書院這種地方,她比學塾還要更不喜歡。
最后只好他一人登山進了書院。
她就獨自留在門口。
姓梁的那位書院看門人,始終在瞇眼打盹,對兩人從頭到尾,故意視而不見。
好重的龍氣。
竟是女子身上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