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儒士在與白澤分開之前,將一團水運精華凝聚而成的水球,輕輕遞給白澤,微笑道:“幾年后,可能是兩三年,可能四五年,具體時間,我現在也不敢斷言,所以勞煩白老爺有事沒事就瞧一眼,看過之后,白老爺再做決定。”
白澤略微疑惑,仍是點頭答應下來,接過了那個小玩意兒。
因為這個儒士,是齊靜春。
到了中土神洲,在白帝城附近的大河之畔,所以白澤對那位禮記學宮的大祭酒,說了一句,“我要再看看。”
在那座孤懸海外的島嶼上。
目送趙繇離開后。
中年儒士遞給那位世間最得意的讀書人,一碗水,微笑道:“先生對人間失望至極,那么我可就要與先生打個賭了。”
那位讀書人微笑道:“別人不行,與你齊靜春打賭,可以。”
所以那位讀書人,在齊靜春離開后,見也不見那位亞圣一脈的大祭酒了。
他也要等等看。
最終,彩衣國那邊,最后一次相逢,也是最后一次離別。
齊靜春對一位少年笑著說,最后陪你打一次拳。
少年出拳。
齊靜春在一旁,悠然出拳,心中緩緩道:“小師弟,辛苦了。這么大的擔子,被我親自放在你的肩頭,對不起。”
那一刻,少年只是傷心打拳。
并不知道,那位自己最敬重的齊先生,淚流滿面,滿是愧疚。
————
這一年春。
中土神洲。
白澤離開了那座雄鎮樓,主動來到了儒家正宗文廟。
天下最得意的讀書人,仗劍遠游,亦是風流無雙,任你天下任何劍仙,無人能敵。
而寶瓶洲,有個年輕人,坐在馬背上,竟是睡著了。
隴上花又開,先生緩緩歸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