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仗,哪怕死人再多,可到底半點不憋屈不窩囊,所以有的打,完全可以打!
至于那個桐葉洲,真他娘的是個一捅就破的稀爛攤子,虧得咱們早年將自家寶瓶洲視為小門小戶,總覺得南邊那個高門大戶的鄰居,有多了不得,以至于眾多山水邸報常有言語流轉,說那桐葉洲的金丹可殺寶瓶洲元嬰,還真就有很多練氣士信了,并且深信不疑。結果原來自家山河,才是厚底子,大氣魄。
可是對于如今的清風城而言,半數財源被莫名其妙截斷挖走,而且連條相對準確的脈絡都找不到,自然就沒有半點好心情了。
“哪怕正陽山幫忙,讓一些中岳地界本土劍修去查找線索,還是很難挖出那個顏放的根腳。”
婦人泫然欲泣,拿起一塊帕巾,擦拭眼角。
許渾擺擺手,“那就再議。”
某些真正的內幕,還是關起門來自家人商議更好。
那陶家老祖笑呵呵道:“到現在為止,落魄山還是沒有個人出現在戰場,”
“可能有,但是沒掙著什么名氣。”
許斌仙笑道:“好像就給了大驪軍方一條龍舟渡船,也算出力?假仁假義的,做生意久了,都曉得收買人心了,倒是好手段。沾那披云山魏大山君的光,憑借一座牛角山渡口,抱上了北俱蘆洲披麻宗、春露圃這些仙家的大腿。如今竟然成了舊驪珠地界最大的地主,藩屬山頭的數量,都已經超過了龍泉劍宗。”
正陽山那頭搬山老猿一身白衣,身材魁梧,雙臂環胸,譏笑道:“好一個時來運轉,使豎子成名得勢。”
許斌仙忍不住說道:“北岳披云山,委實是底蘊深厚得可怕了。只是魏檗擺明了被大驪舍棄,早先神位不過是棋墩山土地公,崛起得太過古怪,這等冷灶,誰能燒得。落魄山好運道。”
許氏婦人怯生生道:“只是不曉得那個年輕山主,這么多年了,為何一直沒有個消息。”
白衣老猿扯了扯嘴角,“一個泥瓶巷賤種,不到三十年,能折騰出多大的浪花,我求他來報仇。以前我在正陽山,他不敢來也就罷了,如今出了正陽山,還是藏藏掖掖,這種膽小怕事的貨色,都不配許夫人提及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