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觀主祖師爺該說的言語嗎?
白也轉過身,對那蘇子拱手禮,蘇子亦是如此。
雙方相視一笑,只在不言中。
就像白也沒有去過中土穗山,其實他也從未見過這位家鄉相距不遠的眉山蘇子。
至于《白仙詩帖》,白也當然聽說過,是從老秀才那邊聽來的。真正讓白也欣賞的,當然不是蘇子那幅字帖,對自己的溢美之詞,而是蘇子作為讀書人的心性。就算沒有白也,換成其他人僥幸早生蘇子幾百年在人間,然后走在了在蘇子身前道路上,想必蘇子一樣會坦然誠然,再為那人寫一貼,同樣會自貶幾分。
蘇子豪邁,故而詩詞書畫文章共風流。
千載之下,文風才情風骨生氣皆凜然。
至于另外那邊,晏琢一個身形下沉,肩頭歪斜,轉身站起,腳下生風,繞到孫道長身后,雙手揉肩,行云流水,諂媚問道:“老觀主,這是陳平安教我的手法,力道合不合適?”
孫道長冷笑道:“放你個臭屁,我那陳道友鐵骨錚錚,言語誠摯,有一說一,沒你這么墻頭草。”
晏琢悻悻然就要收起手。
不曾想老道長怒道:“有氣力砍桃樹,沒氣力揉肩膀?娘們唧唧的,半點不爽利。”
董畫符冷不丁說道:“砍樹跟我沒關系,我那晚上就沒出門。”
孫道長微笑點頭,贊嘆道:“這就很像陳道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