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松花御劍落在了雷公廟大門外,弟子兩個,做臺階那邊,翹首以盼呢。
沛阿香一見到謝松花,就立即起身返回廟內。
謝松花落地后,玩笑道:“想不想師父幫你們找個師娘啊?”
朝暮恍然道:“原來師父不是女子啊?”
舉形一臉無奈,“原來你是個傻子啊?”
謝松花不再開玩笑,心聲言語道:“師父帶你們走趟寶瓶洲。”
竹海洞天,青神山。
純青趴在欄桿上,雙手托腮。
一位女子,鬢發絕青,赤足行走。
她看著那個神游萬里的唯一弟子,會心一笑。
曾經她也這般百無聊賴,趴在青竹欄桿上發呆,然后就蹦出一個更無聊的無賴,把腦袋擱在欄桿上,然后轉頭側臉,瞇起眼,一臉嚴肅,目不轉睛,一開口就不是個正經人,“這位姐姐,小心壓塌了欄桿啊。不過沒事,青神山那邊如果找你賠錢,只管報上我的名字,記住了啊,我叫阿良,善良的良!”
等到她站起身,他也站起身,斜靠欄桿,笑臉燦爛,“你該不會就是那位青神山夫人吧,不然姐姐長得這么好看,我要是那位山神娘娘,肯定嫉妒得抓心撓肝,容不得你當鄰居啊,每天大半夜蹲你床頭,拿竹簽戳你的臉瓜子,倒也不會真戳,畢竟哪怕是女子,瞧見了你,一樣都會喜歡的……我覺得你多半不是那位山神娘娘了,知道原因嗎?哈哈,很簡單,我與她其實關系,嘿嘿,你懂的。”
那漢子抬起雙手,擠眉弄眼,拇指對戳,“這個,老相好。”
她當時問他,“你找死?”
一位飛升境,她又是坐鎮山頭。一座竹海洞天,數以千萬計的青竹,皆可化作飛劍,所以她又等于半個劍修。
那漢子竟然滿臉靦腆羞赧,瞥了眼廊道一側的屋子,好像不敢正眼看她,微微低頭,似笑非笑,欲語還休。
最后那人,御風逃竄時,抱著屁股。
純青回過神,抬頭問道:“師父,那個阿良,怎么莫名其妙去了西方佛國?”
她微笑道:“當了和尚才好。”
北俱蘆洲。
彩雀府,山腳的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