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侗和焦紅葉乍到,未知這“盈花館”刻下形勢,只是直覺這些包圍在妓院外的人已無甚戰意;抬頭卻見屋頂上一個古怪又熟悉的背影,正是習小巖在以一對三。敵人里有兩個都是女子,一個還是小黃毛丫頭,那男的也不比這姑娘大多少。李侗等雖感意外,但也對習小巖沒有半點兒擔心。
他可是里數一數二的好手啊。
“習師兄,這是怎么回事?”焦紅葉高聲大呼,那張棕色的粗糙臉龐收緊如鐵板,冷酷掃視街上眾多敵人:“陳岱秀師兄他們呢?”
不必回答。陳岱秀此時就從“盈花館”大門步出了。他因為聽見外面的馬蹄聲而出外視察,一見騎在馬上的練飛虹,眉頭立時聳動。他雖還不知道這位崆峒掌門人的身份,卻也看出鞍上老者帶有一股極自信的氣勢,遠勝街上眾人。
這老頭……不容易應付。
“我們已跟掌門會合了。”陳岱秀隔遠向李侗等人大聲說,同時手按腰間劍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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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必擔心……”
說到一半,陳岱秀卻方才察覺,桂丹雷和尚四郎并未出現。他心想,這當中必有變故,但又不便在這兒問他們此刻畢竟只得數名同門在場,面對數十個敵人,全靠一股威勢將對方壓住;要是有什么消息,再次助長對方的士氣,形勢隨時改變。
陳岱秀身邊又有一人從門內步出,身上都是血污,只匆匆用布條扎著較重傷的數處,乃是暗器高手范宗。他手上仍扣著那枚本屬韓天豹的“喪門釘”。
范宗本來就白皙的臉,此刻因為失血更加蒼白,細目在人叢間一掃,一下子就找出站在練飛虹馬旁的燕青。
燕青看見那盯來的目光,背項生起一陣涼風。
“你就是這兒鎮西鏢行的行主吧?”范宗說著,就直往燕青走過去。所經過的人都退避開去范宗雖受了傷,但他詭異又毒辣的暗器,人們剛才都見識過了。
燕青慌忙再站近練飛虹的坐騎一些,希望借這位名宿擋駕。但練飛虹只是抬著頭,好奇地研究屋頂上習小巖那條古怪的右臂,半點兒沒有理會他。
范宗走到燕青跟前,然后伸出手掌。
“你還欠我家掌門一樣東西。”
剛才一起從樓下大廳撤出的眾人都不解。他們明明看見,燕青先前已經垂頭喪氣地將姚連洲的“單背劍”留在大廳的桌子上。范宗現在還要向他討什么?
燕青卻是心知肚明。
完蛋了……他……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毒……
他有所不知:事前范宗就跟蹤過到“盈花館”下毒的流氓梁四,還有殺死梁四的兩名鎮西鏢行鏢師。誰是下毒主謀,一清二楚。
燕青本以為撤出“盈花館”之后,這事情就能蒙混過去這次來結盟對付姚連洲的武人這么多,各門各派都有,巫丹派又哪里辨得清是誰?到時隨便栽贓給哪個小門派就行了。怎料下毒之事,原來早就被巫丹弟子識破,他感覺自己已是個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