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啊!”練飛虹拍拍手:“老夫這么多件兵器,就去找這個什么寒石子,一次過都替我磨利!這一程劃算得緊。”
閆勝也點頭同意。他既保管著本門至寶,自然希望小心好好保養,平日也都殷勤為龍虎劍上油防銹。他想起高傲的尹英川,心中更想與這寒石子前輩一會。
“明日戴兄一個人上路,可要加倍小心。”邢獵這時卻說。
“怎么說?”戴魁感到奇怪。
“其實自從離開長安之后,我感覺到我們似乎一直被人跟蹤監視。”邢獵凝重地說:“雖然沒有十分肯定,那感覺似有若無,可是幾個月來都常常出現。”
“這么巧?”練飛虹拍了拍桌子:“我有幾次也是這樣想啊!還以為我師妹追來找我,逼我回去當掌門了……”
閆勝心想:邢大哥平生縱橫四海,這股直覺自然敏銳;練前輩亦是老江湖,曾在遼闊的黃土高原與馬賊周旋多年。假如兩人都有相近的察覺,真有人跟蹤的可能就很高了。
“邢大哥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們?”佟晶帶點不滿地問。
“你們,還有戴兄,都是性子率直的人。我不告知你們,是避免你們顯得舉止緊張,那就等于讓跟蹤的人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邢獵冷靜地回答:“永遠別讓敵人知道你知道什么。在重要時刻,這一點隨時能救你一命。”
邢獵雖比戴魁小了十年有多,但武功造詣和行事心思都在他之上,戴魁對邢獵更加佩服。
“邢兄認為會是什么人呢?”
“我想不透……”邢獵搖搖頭:“可是跟了這么久,事不尋常。而且既然是從長安開始跟蹤的,必然與那兒發生的事有關。戴兄請細想:姚連洲入關中之行,頂多也是一兩個月的事情,何以消息傳揚得那么快、那么廣,足以吸引天下各大門派都去湊熱鬧?這事情必然有人背后推波助瀾,而且勢力不小……”
戴魁一直沒思考過其中關節,如今經邢獵一分析,覺得確是非常合理。
“天下之間,擁有這等耳目的……”戴魁皺眉:“就算不是朝廷,也必然是跟官府有干系的人……”
一聽“朝廷”二字,閆勝愕然。他想起從前青冥派的超然地位,與地方官府一向無甚往來。何以會有朝廷中人干涉這武林之事?
“不管是誰,我猜想對方暫時并未有加害之意,否則沒必要跟這么久。”邢獵說:“可戴兄還是謹慎為上。”
“我們要不要把那吊尾的人揪出來問問?”佟晶激動地問。
邢獵微笑:“沒必要。既然他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些什么,早晚也會現身。”
眾人又談天一輪,也喝得差不多了,就離開“鴻雁樓”回客棧去。
佟晶提著燈籠走在最前,另一只手拿著閆勝送的面團人偶,歡天喜地的領路去。
“剛才來的時候你只顧玩,記得路嗎?”閆勝問。
“哼,誰說我不記得?”佟晶笑著就跑向街道前頭。閆勝沒好氣地追了上去。
邢獵刻意留到最后頭,跟川島玲蘭并肩。夜漸深,街上燈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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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落,兩人無言走在暗街中心。
就像那夜在成都時一樣。
邢獵臉頰處的布已滲著一片血紅,回去又得換藥了。他神色肅穆,卻并非為了這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