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獵上前俯下身子。原來關王爺被砍下的頭像仍遺在地上,他小心撿了起來,抹去上面的污漬灰塵,抱在懷里,這才帶著眾人步出關王廟去。
數十個縣民都圍在廟外。這兒在縣城東部,廟前是一片空地,長著一棵大槐樹,風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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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邢獵他們就坐到樹底下,以幾塊石頭權充凳子。
縣民帶來了好些糕點包餅,雖然粗糙,但五個武者經歷一輪戰斗與來回勞頓,早就餓透了,也就當場大嚼起來。
尤其是佟晶,自來了江西省,吃的都是干糧,許久沒有碰過甜點,現在竟有紅豆包子,那餡兒雖然只一點點,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這個黑蓮術王,大概在大半年前來了廬陵,一來就帶著上百人,光天白日之下公然就殺入縣城來。他們第一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住在這兒的磨刀師寒石子先生擄走了。他到現在還是生死不知。”
說話的薛九牛,本來是城外村子的農家子弟,但常常出入縣城打粗工幫閑,故此對這事情知之甚詳。
縣民最初還以為,這伙劇盜只為找寒石子磨兵刃,得了他之后就不會停留在這窮地方;哪料黑蓮術王卻從此盤踞廬陵不去,更強占了縣城外青原山上的“清蓮寺”作巢穴。
“他們把寺里的住持覺恩禪師跟二十幾個僧人盡都殺光,聽說還擄掠了附近村鎮許多民女,囚在寺里干淫,真是罪孽深重!”一名老鄉民說得激動,閉目雙手合什。
黑蓮術王一伙部眾,初來時就已有過百人,這大半年來又招聚了不少信徒弟子,縣民猜想已經增加了一倍。
一個在酒館當店小二的縣民說:“那些混蛋,平日來城里喝酒時,我偷聽他們交談,口音都不相同,看來是在外省不同地方結伙,再流竄來江西。”
黑蓮術王座下如果真的有二百人以上,今天雖然折了幾十人,仍是勢力極眾。黃璇聽了,臉容不免緊張。
練飛虹卻似乎半點沒把人數放在心上:“今天逃走那兩個,是他們的頭目吧?像他們這樣的人物,還有多少個?”
那店小二想了一想:“我招呼過的共有四個。早上來那兩個,我聽過他們互相稱呼,年輕的姓韓,年長那個是外族人,叫鄂兒罕。這兩人最常帶著人來縣城搶掠敲詐。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卻很少來。”
“我記得!”薛九牛插口:“那男的不多說話,也沒在城里殺過人。他不穿術王弟子的古怪衣服,乍看還以為不是一伙的呢。但是我看見其他人都很怕他。”
薛九牛這時瞧一瞧川島玲蘭,又說:“至于那女匪人,跟這位女俠幾乎一般的高壯,帶的也是大刀子。有次她在城里騎馬亂沖,把個孩子給撞死了,竟然還在呵呵大笑,心腸端的狠毒!”他說時拳頭都握緊了。
“連小孩也殺?”佟晶又驚又怒:“這還算是女人不,還算是人嗎?”
縣民都沉痛地低下頭來。閆勝看見他們這樣子,漸漸體諒百姓何以對武人如此恐懼。
邢獵則在盤算:假如另外這兩人的武功都不在那懂“巫丹劍”的鄂兒罕之下,眼前是四名高手頭目與二百人馬,再加上不知底蘊的黑蓮術王,非常不容易對付……
“那黑蓮術王本人呢?你們有見過嗎?”邢獵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