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姊將往后的人生托付給邢獵了……我也可以托付給閆勝嗎?
“蘭姊,那你以后放棄練刀了嗎?”佟晶問。
川島玲蘭失笑:“當然還要練呀。他也跟我說過,不許我就此放棄武藝。”
她說時嘴角帶著更濃的甜蜜。邢獵當時說的其實并不只這么簡單。
“你真正令我迷上,就是我們第一次重遇,我幾乎被你斬死的時候。”他昨夜說:我不希望你以后變成了另一個人。”
只是我以后練武的目標不同了。”川島玲蘭此際又向佟晶說:我不再為了打倒誰,而是全心全意為了保護這個家而修練。”
佟晶再一次呆住了。眼前的川島玲蘭,與從前那個為愛恨所纏、帶著滿腹矛盾跟隨邢獵的女刀客,已是判若兩人。如今這個她,在愛與戰斗之間終于贏得心靈的平衡,也跟從前的自己和解了。
佟晶把一片晾干的布巾卷起來,然后不經意地問:“那么邢大哥呢?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聽見這話,川島玲蘭收拾衣物的手停頓了下來。
佟晶并未察覺,仍在自言自語:“從前邢大哥眼中就只有巫丹派,可是巫丹早就不在了。閆勝還有重建青冥派的夢想,可我很少聽邢大哥說要復興南海派或是什么的,甚至沒怎么聽他提起福建的家鄉……可是邢大哥這頭野猴,一定不會停下來!不管是怎樣的高山,他必定會不斷地爬上去……”
川島玲蘭眉宇間,浮現一抹淡淡的陰霾。
這時風變得稍急了。仍未收拾的衣服一起劇烈飄動。
“蘭姊,你說是嗎?”佟晶微笑問。
川島玲蘭原本有點僵硬的臉恢復過來,點了點頭。她仰首看看天空,然后說:“我們快收拾。好像要下雨了。”
走到屋門前,閆勝將一雙鐵劍擱在墻邊。佟晶拿起勺子,往門前的水缸里掏水,給閆勝洗手洗臉,又拿出汗巾給他抹凈。接著閆勝接過勺子也讓佟晶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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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享受這寧靜愉快的時刻之際,倉庫那頭傳出阿來的吠聲,繼而是一把粗獷的聲音喝罵。
他們聽了不禁皺眉。然后就看見獵犬阿來帶點驚慌地奔逃過來。佟晶馬上蹲下來接住它,抱著它的頭頸安撫,同時在阿來嘴邊嗅到酒味。
“笨狗,請你也不喝,笨死了丨”
一條身影邊喝罵著,邊踏著歪斜的步伐走過來。死和尚!你又灌它喝酒嗎?明明知道它不能喝!”佟晶怒罵說。
圓性一手提著酒壇,另一手以包鐵齊眉棍當作拐杖,瞇著眼睛走過來,臉上現著紅暈。
圓性長著一頭不知多久沒有修剪的亂發,剛硬的發毛一根根像矛尖般豎起,一身僧衣臟兮兮的,衣襟更染著大灘酒漬。他的臉跟身軀相比往日消瘦了不少,相貌也因此顯得不同。
特別在這喝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