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巴巴多斯的煙草在歐洲臭名昭著!有七八十年都沒人種了。這小島就是天授種甘蔗的地方。”
“咋會呢?土壤這么好,種煙草不行?”
“哈哈哈,現在我可明白為啥你那些伙伴都說你是‘大事兒啥都知道,小事兒任嘛不懂’了。”
“嘿嘿,他們嫉妒我的才華。”
“巴巴多斯的甘蔗甜得要命,但種出來的煙草……我去!那股子難聞的土腥味兒啊……連我都受不了!在歐洲那幫刁民嘴里就更是臭大街了。”
“區別有這么大?”
“當然啦!羅賓你瞧,在我眼里呢,古巴的煙草就像一位國王——雄渾大氣,醇厚辛辣而又高貴芳香;洪都拉斯的煙草就像一員悍將——濃烈辛辣桀驁不馴!抽起來有種征戰殺伐的提神振奮!而你現在抽的是多米尼加的煙草,她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優雅、柔和,帶著青草的芬芳和若有若無的甜美……”
“上校你太有才啦!點評超級精彩!無以為敬,內啥……再來一根兒。”
“羅賓,謝謝……”邦尼特忽然一改慣常那笑瞇瞇的表情,看著榮兵的臉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
你一大老板,巴巴地親手給我卷好,巴巴地親腳給我送來,又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這打工仔美滋滋地抽自己還不敢抽——據說家中母獅今天有點狂躁……然后你居然還謝謝我?榮兵笑吟吟地看著上校心想。嘴里問的卻是“為啥?”
“因為我吧……其實一直以來都挺壓抑挺寂寞的。是你們幾個來了之后,尤其是經常和你聊天之后,我感覺心里好像晴朗多了。”
“嗯,我能理解,少校。管這么大一攤子事,這么一大幫人,擱誰都會挺累挺壓抑的。”
邦尼特輕輕搖了搖頭……
“少校,問你個問題行嗎?”
“羅賓,別老少校少校的了。其實現在我也覺得……不怎么適合這么叫了。”
“那我咋稱呼您?”
“就像我叫你羅賓一樣,你叫我邦尼特。咱們現在是朋友。”
“就叫邦尼特?都不用加上先生?”
“真不用!就邦尼特。”
“好!邦尼特,我認了你這朋友!”
邦尼特笑著拍拍榮兵的肩膀,又從兜里掏出支煙遞給他。
“邦尼特,你給我感覺挺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