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緊緊攥著手里的破水手刀不曾放下。相視一笑之后,都使勁仰起了頭“咕嘟咕嘟”喝光了所有的酒……“啪!”空酒瓶終于摔碎在地上。
“啪啪啪啪啪!!”
幾個人強行拽走了怒目圓睜的榮兵。看著他太陽穴上的兩條怒龍又在隱隱地舞動,老德克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朝前方漫無目地的走著……
“羅賓,想那些都是毫無意義的。如果你不服,那現在告訴我,你該恨誰?”
“……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甚至那位老巴德和小喬尼他們到死也不知道。該恨誰?那個上尉嗎?不,做為一位在這樣混亂的城市里執法的軍官,他已經拿出足夠多的仁慈了。該恨那些開槍的士兵嗎?不,他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該恨這個國家?那誰才是這個國家?是大不列顛的那些島嶼?還是島上的那些人民?是該恨這個國家最高的統治者安妮女王陛下?還是這個國家權柄的實際掌控者——議會里的那些貴族和富人們呢?”
“我承認,我不知道。”
“所以啊羅賓,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特別有正義感的孩子,但好些事兒我們都是無能為力的。我們要做的,只能是保護好自己,在這個骯臟的時代里活下來。所以現在呢,咱們最大的問題就是——餓!呵呵……”
沒有食物,沒有住處,找不到工作。也沒錢搭船離開這該死的金斯敦。小梅子口袋里僅剩的3先令9便士被他用手捂得死死的!這是整個德克幫七人最后的儲備。噢對了,還有榮兵貼身放著的那一克朗。
走在漢格爾大街上,七個葫蘆娃也漸漸進入因焦慮而絕望的狀態了。也許接下去用不了不久,他們也會像這個城市里的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些人一樣,因絕望而憤怒,因憤怒而犯罪。
前面這個叫“德雷舍斯”的酒館里飄到街上的飯菜香氣實在太么缺德了!七個葫蘆娃本來走得有氣無力的,現在卻都低著頭加快了腳步,想趕快脫離這片彌漫在街上,此刻鉆進鼻腔時猶如酷刑加身般的香氣。
剛走過去沒多遠,忽然從酒館里沖出一個壯碩的人影!他飛快地越過德克幫數人,哈哈大笑著從后面一把摟住榮兵的脖子,把他弄了一個趔趄。眾人愕然抬頭……此人三十歲上下,身材又矮又壯,腮幫子上爬滿濃密打卷的棕色胡子,身穿一套黃不拉嘰挺難看的獵裝。原來卻是上次一起合伙走私的伙伴。就是那個甕聲甕氣滿口臟話的“愛德華英格蘭”。
榮兵被他扳過身子,雙手搭在肩膀上使勁搖晃著。感覺腦漿子都快被這個壯實的家伙搖成“農夫果園”了。他無力地伸出手去推著,勉強咧嘴笑笑回應著英格蘭的熱情:“愛德華,看在你們上帝的面上別搖了,頭暈……”
英格蘭又用力抱了抱他,這才松開了榮兵,向一直朝他微笑的老德克伸出手去握了握:“嗨!老德克,你他媽咋當的船長啊?弟兄們咋一個個都瘦成這德性啦?”
半小時后的德雷舍斯酒館里。
英格蘭瞪大眼睛看著這七位能神奇地把整桌食物頃刻間變沒的“魔術師”,趕緊扭頭粗聲大氣地朝柜臺那邊喊:“老板,再來一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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