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紅蜻蜓旅館里非法拘禁他倆,這倒絲毫沒有問題。旅館老板過來問了一次,倆騙子主動懇切地說是他們和德克幫之間的債務糾紛,千萬別報警。莫法子啊,“二騙”的底子實在太潮了!他倆比老德克更怕見治安官。
于是德克幫每天還是分三組,輪流負責看押“二騙”和去港口打聽進出港船只的信息。
五千英鎊勝利在望……每個人都很興奮也很焦急!尤其是小托尼。唯一不急的居然是榮兵。他現在每天一有空就往外跑,也不知在忙啥。連輪到他值班當看守或是去蹲港口等船只消息,他也老是借故推托,然后一轉頭就不見了。
第四天下午吃飯的時候,小托尼看到榮兵居然只用了十幾秒鐘就匆匆吃完了飯,手里還捏著塊面包就要出門,就一把拽住他狐疑地問道:“羅賓,你到底搞啥鬼呢?天天神神秘秘地往出跑,該你干的活兒也不干,今天不說清楚不許出門!”
大伙也都抬起頭來看著榮兵,那目光似乎都在表示同意小托尼的說法。榮兵有點尷尬地咬了口面包,嘿嘿干笑了幾聲,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對小托尼說:“我現在沒空,對了,晚上我回來再找你出去聊聊……”
話沒說完他就掙脫了小托尼,一溜煙兒地躥出旅館大門不見了。
晚上九點多鐘了,法蘭西堡的街上居然還有不少人,在這時代的加勒比城鎮里可真是少見。榮兵和小托尼蹓蹓跶跶著轉過圣路易斯大教堂,榮兵剛想拐進一條窄街的石板路,小托尼卻站住不動了。
“咋啦?”榮兵不解地問。
小托尼的那張小臉又繃了起來,他用手指了指前面,聲音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啥意思,你就明說吧羅賓,是不是跟蹤過我?”
榮兵這才意識到,走過這條窄街,在路盡頭的拐角處就是那個“馬賽之春”了。
“嗯……對,但我不是故意的。無意中看見了。”
“他們也都知道了?”
“嗯……沒有。我沒和別人說,只想和你好好聊聊。”
聽到其他人不知道這事兒,小托尼繃著的臉稍稍放松了些。
“那你說吧。羅賓,我上次的態度……對不起。”
榮大夫上次出師不利,所以這次他是以情感專家身份出場的。于是榮老師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了……
“說實話,托尼,這事兒我是最能理解你的,所有人中,也只有我最有發言權……”
“所有人?你不是說他們都不知道嗎?”
“呃……我意思是說,即使大家都知道,也只有我最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