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臉色難看地問小萌,而田律則想也不想,就大步往馬臉男子走去,伸手指著那人喝斥:“嗨!你干什么?來我們店鬧事,你是找死吧?”
“我找死?”
馬臉男子見田律大步向自己走來,冷笑一聲,突然沖過來,一拳當頭砸向田律面門,“我看是誰找死!”
田律眼角一跳,卻并沒有退縮,加快腳步往前一沖,臉一偏,避過砸過來的拳頭,雙手一抓這條手臂,猛然一扳,同時,右腳往這人腿后一絆,嘭一聲,立時就將馬臉男子放倒在地。
雙眼怒瞪,一手驟然掐住這人脖子,怒聲喝斥:“來啊!有種再來啊!”
說時遲、那時快,只一個照面,兩人就交手一招,一招之間,又黑又壯的田律就將馬臉男子放倒在地。
打架,田律也是老手。
這馬臉男子雖然是混社會的,但常年酒色侵染,身體早就被掏空不少,哪里是血氣方剛的田律對手?
田律“野狗”的綽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喲呵,還有兩下子啊!”
本來還沒出手的瘦高個,忽然出聲,聲到手到,忽然抓起桌上的砂鍋,猛然砸過來。
田律驟然抬頭,但……
“嘭”一聲,砂鍋砸在他頭上,滾熱的菜湯潑他一臉,他腦袋晃了晃,鮮血突然從前額發際線那里涌下來。
“啊……”
“呀……”
店里女人的驚叫聲四起。
驚叫聲中,田律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見那人突然抓砂鍋砸過來,大憨本來是沖過去想救田律的,但此時看見田律被一下砸倒,他胖臉一白,腳步一停,不敢過去了。
這時候,阿彪正好啃完手里那根椒鹽羊蹄,隨手扔下干干凈凈的骨頭,忽然站起,站起的同時,突然將餐桌一掀,桌上的杯盤酒杯酒瓶,立時嘩啦啦摔了一地,整張餐桌也四腳朝天。
大廳里一片狼藉。
“砸!給老子把這破店給砸了!麻痹的,吃個飯都吃不安穩!快砸!”
阿彪一邊下令,一邊抓起一把椅子就往吧臺里面砸去。
他帶來的三人得到命令,興奮地答應一聲,馬上就去拿椅子到處砸。
……
不遠處的燒烤攤。
華玉城和許詩言看得津津有味,手上的烤串仿佛都更香了,吃得滿嘴是油。
……
大廳發生的動靜,自然傳到廚房。
只不過,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聽到動靜的周安帶人趕過來,大廳已經一片狼藉,而阿彪等人還在四處亂砸。
“住手!住手!!”
看見這幾人在砸自己店,周安立時怒氣上涌,沖過去,抓住一個砸得正歡的家伙頭發,想也沒想,就狠狠往旁邊的餐桌上一砸,砸得這人腦袋“咚”一聲悶響。
隨手扔下這個往地上癱去的家伙,周安又沖向瘦高個,瘦高個見周安沖過來,掄起手里的椅子就往周安腦門上砸。
周安見了雙眼一瞇,突然加快腳步猛然往前一沖,身形突然往下一矮,避過當頭砸來的椅子的同時,右腿小腿猛然硬掃對方右腿小腿。
兩條小腿脛骨猛然硬撞在一起,周安自己痛得眉頭一皺,但瘦高個更慘,慘叫一聲,噗通跪倒在地,手里的椅子也掉了,雙手抱著被撞的小腿,痛得眼淚都飆出來。
這店對周安意味著什么?
有人這樣毀他的心血和希望,與刨他家祖墳沒什么區別。
所以此時他出手極為狠辣,不顧小腿脛骨痛得厲害,也不管這瘦高個已經跪在地上慘叫,抓起旁邊餐桌上一只啤酒瓶就狠狠砸在這人腦門上……
“嘭……”
酒瓶炸裂,鮮血與酒水四濺。